被“勒令”早睡早起,唐迟甚至连偷偷玩手机都做不到了。
起码在家里的时候把被子一蒙门一关,被窝里还能玩一会。
现在身旁一左一右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又哄又说,根本不让她玩。
哦,也不对,是睡觉时不能玩,平时还是可以的。
一旦生活充实,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间期中考试已经结束了。
唐迟的成绩也稳定在了25名到30名之间,很难再从火箭班掉下,连补课一说,也只剩下了周末的薄弱科。
下课,她收齐了小组作业要送去给班主任,还在办公室门外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呜呜喳喳,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张老师!您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如果他下次再犯我一定要他的腿打断。”
“您原谅他吧!张老师,要开出多少罚款我们都认!”
一对中年夫妻站在办公桌旁,脸气得通红,而站在他们身后的男生低着头,一言不发。
唐迟吓坏了,这是有人被请家长了吗?
她抱着作业本朝自己班主任的办公桌走去,路过那个男生的时候,她好奇看了一眼。
有点面熟。
放下作业,班主任点点头,拿着红笔在身前试卷勾画了一番,道:“等下把这个卷子拿去给学委,我等下上课可能要晚到十分钟,让她把这道题抄黑板上给大家做一下。”
唐迟点点头,往旁边侧了两步,退到班主任办公桌后面。
那边的架势实在是太猛烈,她看见教导主任和副主任还有那个男生班级的班主任齐齐出马,板着脸劝说着家长和学生。
“袁凯龙已经是第叁次作弊了,按照规定,他确实应该离开省实验了。”
中年女人脸色一白,急忙忙吼道:“道理我们都懂了,主任,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孩子也是凭自己的本事考上来的,您就当他年纪小不懂事,不会再有下次了!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袁凯龙,你快跟老师们道歉呀,你快说啊!”
那男生终于抬起头,目光发滞,张了张嘴,“我……知道错了。”
“你再多说几句!”中年男人使劲推了下他。
唐迟接过卷纸,从另一个门悄悄溜了出去。
刚刚那个男生她也想起来是谁了,就是第一次月考坐在自己身后传纸条被抓到的那位。
期中考试又作弊了吗?
她叹了口气,何必呢。
回到座位,还有些惊魂未定,第一次看见这么大阵仗,办公室里的声音几乎半个楼层都能听到。
付晓涵悄咪咪跑来问她,“你刚刚不是去办公室送作业吗?知不知道发生了啥呀?怎么这么吓人。”
“就是一个叫袁凯龙的作弊,第叁次被抓到,要被劝退了。”
付晓涵愕然:“就是那个长跑队长?他又……”
挺唏嘘的,省实验招收体育生和艺术生的数量并不多,能来的都是佼佼者,如果被退学转学的话,到下一个学校有这样一个污点也不会受到重视,这是要跟着档案一辈子的。
所以也难怪他家长那么疯狂,事关于孩子前途,为人父母计之深远,人到中年还要放下身段舍下脸面来恳求年龄还不如自己大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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