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沉的,不过我知道,雨早已下完了,剩下的只是雨后久久不肯散去的遗憾。
“呜呜啊呜呜——”不知道何时,我旁边出现了哭声,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军医,与我同样是毕业于病毒系。
“哪还有家,根本已经无家可归了!”有人道出了现在的处境,我的眼角也逐渐湿润了,是啊,现在哪还有家可回。
张言河仅仅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向着法奥斯的方向走去。
“寒露——”我听到了背后叫我名字的声音,我转头,是朗格兰。
“寒露。”朗格兰身上虽然没有多少伤,但身上的牛仔服上又多了几道口子。
“师父……师父……”我往后一蹲,竟然都站不稳了。
朗格兰一把扶起了我,“寒露,这个世界很残酷,但正因我们还活着,我们才要活出自己的价值,也许我们千疮百孔,但我们不正是为了保护别人才站在了这里吗?”他开口。
“我这些年作为军团长,我也是从士兵一步步升上来的,当年的伙伴们一个个死去,剩下的没有几个,还记得救你的那位中将吗?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而战斗到现在的。”朗格兰盯住我的眼。
“我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他绝不会后悔保护了你,因为他认为,那是正确的。”朗格兰转过身,把手插到了兜里。
“之所以你还活着,是因为你还有什么事没做到吗?”心中有这样的声音问我。
“我发誓——”我低声道,“我发过誓——”我抬头看向朗格兰,“如果、有一天……我也遇到一个落难的高中生……”我咬牙切齿地看向他。
“我也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他到安全的地方,死而无憾!”我喊道。
“很好,寒露,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把它交给你了。”朗格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记住,真正的牛仔,身上衣服的每一道划痕,都是真正的战斗痕迹,而不是装饰。”朗格兰说着,让我把手伸给他。
只见朗格兰从腰带上拔出了他右边的左轮,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手柄上顿时突出一个纺锤形的尖刺。
“哎!”我刚要缩手,师父冲我点了点头示意不会有事,于是我放心地把手展开。
就在我手心张开的一瞬间,师父把枪柄上的纺锤刺进了我的手心,可奇怪的是,我没有觉得有多疼,反而是一股股清凉的感觉从手心向四肢百骸传递。
那是一种用手感觉到薄荷味的清爽的感觉,我的鲜血顺着左轮上的放血槽流满枪身,而枪身上的花纹也随着放血槽的充满而显现出来。
整个枪身顿时布满了粉红色的冰裂纹,在冰蓝色的枪身上形成了一种异样的美感。
“寒露,这应该就是我现在能给你的最好的礼物了,希望以后,你能够将这把‘永冻霜星’运用到极致。”朗格兰说着,把帽子一正,坐到了一旁。
师父的确说过,当我有能力离开法奥斯的时候,他会送我一把他的配枪,于是我低头感谢了师父。
“好啦好啦,走吧,咱们回法奥斯,其实除了回家,还有一种更好的选择。”师父狡黠的笑了一下。
“寒露,听说过贸易联盟专门为了对付西陆七恶魔而建立的七支集团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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