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沉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专吃他心。
姜墨忽地嘤咛一声,贺星沉站起来,右手在她额间探了探,温度还好,正常。
复又坐下,盯着人,视线不移。
他想他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这辈子才被赋予使命,从一生下来就欠她的,她身体不好不断生病,他只能去做医生,她被幼儿园小朋友欺负,他得为她出头,她成绩不好他要负责,从小学一直到高中。
她一言不发出国,他得等,一等,十年。
他这一生只有一件事要做,照顾她。
这是他从小的认知,也是刻在心里的责任。
可就这么一件事,他做不好。
这十年她吃了那么多苦,自己却不能陪在身边,一回来,住院手术,他也没能陪在身边。
从昨天到现在,那个病了要吃糖的小女孩,那个骑自行车摔倒能哭半天的小女孩,如今咬着牙吞下委屈疼痛,都不愿告诉他了。
贺星沉眸光黯淡,眼尾泛红。
夏日晴光叠叠,越近正午越加闷热,病房里空调温度适宜,从外看来,男人静静坐在病床边上,一动不动。
姜墨睡了半个多小时,被麻醉消散后的疼痛唤醒,一睁眼,对上道暗昧视线。
她想了想,原来不是做梦啊,真的是贺星沉。
嘴上笑着,眼角却泛出泪,说出口的声音沙哑不已,“你怎么在这里?”
贺星沉还握着她手,温和问:“我是谁?”
姜墨浑身疼,疼得脑子不清醒,凝视他半分钟,“阳阳哥哥。”
贺星沉敛眸,唇角荡漾起浅浅笑意,目光灼灼,对她说:“姜墨,你要不要嫁给我?”
第25章(一更)
姜墨的不清醒霎那间消散,怔在床上。
不知道贺星沉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惊悚的话,她心里震惊不已。
要是此刻躺在床上的是十七岁的自己,那么她应当会欢欣雀跃,害羞又惊喜,忙不迭点头。
可是她如今27,早不是那个可以不管不顾的无忧少女。
嫁给他结婚是前十年一刻没敢有过的念头。
姜墨不知该如何反应,装没听清,闭眼,把手抽回来,摸上腹部,低声道:“疼……”
贺星沉撇下多余情绪,语气温和:“手术后会有这样一段时间,大概持续1-2天,如果很痛我让护士开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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