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江祝吐了口瓜子壳,“他们有那种本事逼我自杀?真给自己贴金。好了好了阿淮,不气不气,就当听故事呗。”
叶淮脸色阴沉,“都不是实情。”
“听过一句话吗?人眼所见未必是真,但人们只相信他们看见的,因为亲眼看见的东西能给他们最大的预期利益,无论真实还是虚幻。”
江祝托腮,眯着眼笑,“而且,也不是没人支持我。刚刚那个,就那个角落里的,那个小孩儿,嗓门儿比谁都大,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有这样的人记得我的好,我干嘛还要去听其他的狗叫?”
叶淮无奈,“你总有理。”
“不是我总有理,是你和我看见的听见的不一样。如果现在大家争论的是你,你听来或许不在意,但不妨碍我想把所有说你坏话的人都狠狠揍一顿。”
虽然不是熟悉的脸,但她的眼睛很亮,像落了满天的繁星,把最明亮的星子都奉给你看。
叶淮紧锁的眉头不自觉就松开了。
“两位客官!你们的酒菜都好了!”
“真速度啊小二哥!”外表是清逸少年的江祝毫不顾忌地打开嗅了嗅,眼睛一亮,“绝了!好菜!辛苦你了小二哥!要是好啊,我们下次还来买!”
“得嘞客官您走好!”
青芜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正常了不少,可以进行比较顺畅的交流了。江闫衍一直以为青芜早已经客死异乡,如今重逢,有满肚子的话要说。
江祝要替江闫衍上药,把江闫衍吓了个半死,“小师姐!这可不行,叶师兄非杀了我不可!”
江祝啼笑皆非,“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替你上个药怎么了,我手金贵?”
“金贵金贵!”江闫衍连连拒绝,“真的不用小师姐……我们不该的,受不起。当年我们如果坚定一点,再坚定一点,你不用去伏明裂谷,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样的话听多了,江祝连安慰都觉得苍白。她无奈地看着江闫衍,不知如何是好。
青芜道:“小姐,我来吧。正好可以来练练,我的手荒废太久了。”
江祝只看一眼,就知道青芜是能够开导江闫衍的。她近乎死过一次,纵然曾经的事她并非全无过错,但空白期总会让人比当局者更明白通透。她明白江祝不会责怪他们,既不会耿耿于怀,也不会自觉卑微,而是和之前一样同江祝相处。
这是让所有人都会舒服的方式。
成长不会是一蹴而就的。便是安然无虞地成长,也要经过漫长的过程,而生长痛,是这个过程中会“牺牲”掉其他时间,让一个人足够疼痛,而后蜕变成更强大个体的“机会”。
在这十年里,所有人都在更勇敢。十年后她回来,也会感觉到他们的勇敢。
“销销不清楚琢烟谷里的人,就留在铁马冰河吧。她阵法很强,这样明月可以省力很多。那奇门八卦窥天机之事,少做些,不然要急死你姐姐吗?”
叶淮:“既已撕破脸,便不必再虚以委蛇。”
“小楼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青芜啦,她不能跟着到处跑,还是你那里最安全。闫衍,虽然琢烟谷里很危险,但是你还是要一起回去的。”
叶淮:“保护好自己。”
“小祈你就不用说了,你得回去谷里主持大局。”
叶淮:“我们同去。”
江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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