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霍砚行先把桑吟放到沙发上,然后折到玄关拿拖鞋给她。
一转身,看见桑吟搂着猫单腿站在沙发边,因为掌握不好平衡,身子左右摇晃。
他过去托着她手肘:“又做什么?”
“有件事儿求你。”
“说。”霍砚行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要洗澡,顾不过来,所以──”桑吟双手握着霍霍,把它往上举了举,和自己的脸蛋齐平:“你能给它洗个澡吗?”
因为裹着大衣,桑吟的头发蹭的有些乱,眼眶轻微泛红,霍砚行一眼便看出她哭过。
手里的猫毛发也不甚整齐,和她像了个十成十。
大概是搞清楚了自己寄人篱下的现状,霍霍配合的“喵”了声,尾巴左右挥摆两下。
灯光下,一人一猫眼睛都亮晶晶的,像是盛着一抔清凌的泉水,干净透彻。
几分钟后,霍砚行屈膝蹲在外间浴室,卷着袖子拿着喷头,调整好水温淋到窝在浴垫上的霍霍身上。
一般猫猫都很抗拒洗澡,对着自己主人高傲冷然,许是因为在外流浪漂泊太久,霍霍没有这些骄纵性子,乖巧又安静。
霍砚行抚过它脑袋的时候,它还亲昵的蹭了蹭。
霍砚行对猫猫狗狗一类的宠物一向没什么兴趣,他有洁癖,不能接受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
但是这次还算给面子,点了点它的脑袋。
“讨好她就行了。”
-
翌日一早,桑吟是被一阵痒意给弄醒的。
迷迷瞪瞪睁开眼,看见霍霍蹲在她的床边,拿耳朵一下一下的蹭着她垂在床边的胳膊。
“你怎么进来的?”桑吟记得她关了门,揉着眼睛看向门口,发现了半人宽的缝隙:“霍砚行给你开的门?”
霍霍“喵”了声,又用爪子拍了下她,转了几圈往门口走了几步,最后蹲下。
桑吟好像读懂它的意思,掀开被子下床,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捞起它:“你叫我起床啊。”
霍霍没有回答,只安安静静的趴在她胳膊上,尾巴一扫一扫的。
桑吟抱着它出去,半途打了个哈欠。
她没看手机,不清楚具体时间,也不知道霍砚行还在不在家,揩着眼尾溢出的生理性泪花喊道:“霍砚行?”
“可算醒了啊,还以为你得睡到太阳下山。”
是比霍砚行更加沉稳的男声。
桑吟动作蓦地一滞,惊讶的看过去:“爸?”
“您怎么在这儿?”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连三个饱含疑问的话脱口。
桑伯远坐在餐桌边上,手边是还冒着热气的茶。
他只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你还做梦的时候。”
霍砚行拿着杯牛奶从厨房出来,看见桑吟后说道:“把猫放下,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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