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病养得不如阿潇快,还是在家多休歇的好。”
秦慎:“”
他的病养得还不如一个姑娘家快?
秦慎从没在别人口中听见这样说他的话。
偏她又说了一句。
“兄长不知道,阿潇真的下了苦功夫,手上的茧子都比兄长要厚。”
秦慎:“”
他彻底失了语。
门外的连舟刚才就瘪了笑,这下差点笑出声来。
而傅温不可思议,“姑娘这么一说,怎么说得公子好像很娇气一样?”
连舟赶紧捂了他的嘴。
他用了气音说话,秦恬自然是听不见的,但秦慎却捕捉到了几个字眼。
目光扫向门外。
门外的傅温脖颈一凉。
秦慎连着清了两声嗓子,他不知道秦恬这种认知如何才能稍微改变一下。
不过她更着意明日的安排。
“那我明日能带阿潇过来吗?让她看看兄长的练武场合不合她的意。”
秦慎还能说些什么,只能道了好。
秦恬得了确切的消息,便高高兴兴地走了。
房中一些奇怪的气氛还没有散,连舟前来上茶的时候,不免想到了方才姑娘的话和傅温那两个字。
他看了一眼“娇气”的公子,不知怎地,恰遇到公子的目光不善地落过来。
连舟一惊,万不敢再乱看乱想,放下茶快快离开了去。
茶气袅袅升腾,秦慎无奈地静坐了一阵,思绪才落定了下来。
肩头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疼。
倒也不只是一两句玩笑,他亦认为自己该快些好起来了。
沈潇尚且夜夜练功不敢懈怠等待时机,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能等到什么时机,可天下纷乱已始,他不可能一直安于青州安于这里。
可他略一动,箭矢穿透半边肩膀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翌日,秦恬午间陪着沈潇去了周山长的书房。
她留在外面的树荫下等候。
天渐渐热了起来,树荫下还投着片片阴凉。
秦恬虽然说得信誓旦旦,但也担心万一周山长也如沈潇母亲所想一样,不同意沈潇又回到舞刀弄枪的日子。
她等到有些焦灼,只觉额头细汗冒个不停。
一刻又一刻,眼见着快要到了下晌开课的时候,沈潇终于出来了。
“怎么说?”秦恬急问。
沈潇向她看了过来,突然笑了起来。
她极少去笑,连秦恬都愣了一下。
沈潇开了口,“山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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