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守元道长。”
那守元道长神色严厉,众人不敢玩笑,当下就领着他去了阔山堂中。
卧房里,秦恬正小声跟秦慎介绍自己的药茶。
“是有一点苦,就一点点,兄长忍耐一下就好。”
秦慎不觉得自己像个一点点苦都吃不了的人。
只是看着坐在床前绣墩上的姑娘认真的样子,没有戳破。
他笑着应下,“好,我忍耐一下。”
说完,接过秦恬送来的茶水,仰头喝了。
“苦吗?”秦恬连忙问。
紧盯着兄长的脸色,见他顿了顿。
“是太苦了吗?”
她又紧张了起来,她之前尝过那茶,只有一点点苦的。
可兄长却皱了眉,一脸思量。
“我味觉约莫出了错,竟觉得这茶满是蜜浆的甜。”
“啊?”和秦恬猜的完全不一样。
秦慎看着绣墩上的人。
他方才略略思量,她就紧张地又攥了手。
但他后面的话转了话锋,那话一出,她眼睛像是垂下的灯芯被拨开了一样,暗下去的灯火倏得就亮了起来。
“这样吗?!”她眼睛弯弯的,“只要不苦就行,我确实多放了两勺蜂蜜。”
她说,“我明日再给兄长送一壶来!”
秦慎看着她的模样,心头似也跟着亮了起来,短暂地将伤痛抛下,不知不觉地勾起了嘴角。
他正要说些什么,外面有了脚步声。
接着傅温就传了话。
“公子,老爷和守元道长来了。”
话音落地,秦慎正了神色。
“有请。”
秦恬不知道守元道长是谁,听见自己父亲来了,就行礼等待。
秦贯忠和守元进了房中,快步就到了秦慎床前,秦慎欲下床,被秦贯忠按了回去。
“我已替你请了城外的老太医,约莫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可还好?”
秦慎这一箭中的不轻,但没有伤及要害之地。
他让父亲不必紧张。
“上了药了,倒也不必老太医亲自前来。”
“还是要的。”秦贯忠道,“天渐热了,伤口亦发,万不能小觑!让太医好生看看。”
秦慎觉得不至于,但还是点了头。
“也好。”
说完,看向一旁半晌没有出声的人。
“师父怎么来了?”秦恬站在圆桌另一边,瞧着那陌生的道士,听见嫡兄竟叫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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