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本来就不大,一行人脚步加快,很快就到了桃树下。
刚刚只是凋敝的枝叶现在开始发黄,正在坠落,纷纷树叶下,一个半透明的虚影章站在那里,茫然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等看到莺时等人后,怔怔看了她们一会儿,目光注视着她们的衣服。
‘原来,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啊。’
无形的声音传入几人脑海,话语中满是恍惚的叹息之意,清清楚楚让人感觉到了声音主人的情绪。
徐静等人驻足,经过这些天的经历,她们很清楚,之前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叫做春花的女鬼。
‘春花,’微弱的声音叫她。
春花转头,看着身后的这棵树,她死的时候,树还是寻常的大小,一转眼,竟然已经长到了这么大。
‘是你啊。’她不懂什么是灵,但是她知道,自己会有今天,都是因为眼前这棵树。
想到自己做的的一场又一场美梦,春花眼神又有些恍惚。
多好了。
但是,梦有多美好,等醒来的时候就有多残酷。她下意识想要怪眼前的大树,只是苦涩的笑了笑,到底什么都没说。
半透明的影子越来越淡,最后消散。
直到最后,春花除了那三个字,什么都没再跟桃树说。
‘她是在怪我吗?’桃树一直很沉默,直到她的影子消散,才喃喃说了一句。
下一刹,桃树枯萎,最后一丝生机也尽数消散。
莺时安静的看着。
这就是灵,她们因人的执念而生,也因人的执念而亡。
执念啊……
控制住的,叫执念,控制不住的,就是灾难。
越是强大的灵,就有越是强大的执念,也越是难以控制。
莺时轻轻呼了口气,勾了勾唇角。
“走吧。”她说。
一路奔波,莺时没理会总忍不住偷看她的齐云洲和异调局一行人,闭目养神,然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古董店。
到家时,正好天黑。
打开店门,拉开窗帘,后面的电视放的热闹,灵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跟莺时打招呼,显然对她这么快就回来很惊讶。
“莺时,事情解决啦?”金簪对这些事情是最好奇的,连忙开始问,甚至忘记了对黑色长剑的恐惧,“这次是怎么回事啊?”
莺时几步上前把剑放在柜台上,伸了个懒腰。
外套被拉起,露出一抹纤细的腰肢,祂的目光不由驻足。
“全靠伯崇,这次的事情解决的很顺利。”莺时随口说,眼看着金簪还要问,就说,“剩下的今晚再说,我先去洗漱换身衣服。”
若非必要,她还是更喜欢舒舒服服的呆在家里。
看着她准备要走,祂立即说,“莺时,我也想泡泡,可以吗?”
莺时脚步一顿,笑着说,“好。”
祂心里一喜,可谁知,等莺时上楼后放好了水为他擦洗,自己却迟迟没有动静。
忍了忍,祂还是没忍住温声问,“莺时,你也很累了,不洗吗?”
虽然平时的接触没关系,但是莺时并不想不穿衣服出现在另一个生灵面前,就笑着说,“不了,先给你洗,然后我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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