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节早自习,刚下课,他们俩就晃悠悠地往办公室去了。
两人刚出门,班里就炸开了锅,都说好心居然办错事儿,炸完之后又纷纷思考弥补的对策。
直到俩当事人从办公室安安稳稳地回来,他们也没想出能弥补的对策。
周厌语回班后就盯着桌缝下面那俩书包瞅,十分头疼该如何处置这两包零食。
老实说,她非常想一不做二不休把东西全扔了,然而她本性又太过矛盾。
别人对她不好,她无所谓,要是惹毛了她大不了就是一顿揍,但若是别人诚心诚意待她,她倒也做不到视若无睹,反而颇有些束手无策。
比如说现在的乔俏,再比如说很久之前的谢酌。
许开升嘴里咬着块刚从杜行帅那儿抢来的软q糖,神秘兮兮凑到周厌语跟前,单手挡在唇边,像要搞什么地下行动似的,低调而又严肃地问:“大佬,我有个问题憋了一晚上,特别想问清楚。”
周厌语还在思考该如何处置这些零食,闻言想也没想就说:“问。”
“昨晚上庄闻说酌哥脱单了,你晓得不?”
“哦。”周厌语连眼皮都没抬,敷衍地应了声。
许开升:“大佬,你知道酌哥女朋友么?或者男朋友?”
周厌语掀起眼皮:“女朋友。”
许开升松了口气:“幸好酌哥性取向很正常。”
谢酌拿笔杆头戳了下他的手背,和颜悦色:“我长得很像空气么?”
许开升立刻弹开,求生欲极强地直摇头:“不不不,酌哥就是那最帅的空气!”
谢酌一笔盖甩他脑门上。
许开升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嘴瓢了,摸了摸脑门,嘿嘿笑:“酌哥,昨晚上群里艾特你那么多次,你怎么都不回?”
谢酌转了转笔,拖腔拖调地说:“美人在怀,谁有空理你?”
许开升:“???”
周厌语顺手一笔盖甩他脑门上:“一天不耍流氓你会死吗?”
“当然不会。”
谢酌接住从脑门上掉下来的笔盖,接着往自个儿笔头上盖,两支笔不一样,笔盖自然也不合适,但他丝毫不在意,嘴角泛着浓浓的笑。
“但是我会很空虚,一空虚就会控制不住做出不符合大脑指令的事。”
周厌语只想把笔袋里的笔全扔他脑袋上。
许开升不怕死地凑过来:“酌哥,你家那美人是咱大佬么?”
“把咱字去掉。”谢酌说。
许开升:“……我靠。”
一直都在偷听的杜行帅:“官方盖章了。”
打发完两个明明自个儿还是单身,但听见别人脱单之后反而愈发激动的小傻子们之后,周厌语又开始思考该如何处置这两包零食。
想了三节课都没想到合适的处置方法。
最后一节课是弥勒佛的课,许开升虚弱地趴在桌子上,揉着肚子直嚷嚷:“饿死了,怎么还没放学?”
杜行帅:“刚上课五分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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