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以后这东西可藏好了,别随便往出掏,女子在外本就不安全,东珠太过惹人耳目了。”
“你住哪里,我日后一定给你还钱。”
楚辞却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没事,不过三个铜板而已,我这里还有,你一并拿去吧。”
私人小锦囊一开,半袋铜板都被倒了出来。少女无错地握住这半袋铜板,神情黯然,又往前几步,急着去追楚辞。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却未回头,只是声音却遥遥飘了过来:“楚辞——”
“楚辞。”
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转身离去。
却有一人在角落里注意到了这边发生的时,火速去报告自家正忙着吃葡萄的主子。
“少爷,我看到楚辞了,就在那里。”
陈章杰啪的一声放下葡萄,抬脚去追,可到了那酥饼摊子前,却一无所获。
他愤然跺脚,气急败坏道:“铜板啊铜板,你不能多跟一会吗,眼下这人都没了!”
铜板却抿了抿嘴,尴尬地看着自家说风就是雨的少爷,只得试探地说道:“少爷,您这擂台也摆了这么多天了,今天终于在这碰到了楚姑娘,可见她就在朴洲。刚才看她那方向,应当是去抱朴山了,不如我们也去瞧瞧?说不定也能碰到?”
陈章杰眼睛一亮,拍了拍铜板的肩膀:“这主意不错,不愧是跟少爷我长大的人。”
他阔气地挥了挥手:“叫他们撤了台子,跟少爷我进山。”
“接少夫人。”
作者有话说: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大抵是二世祖的名言吧……
引用:
[1]宋慧开禅师
?68、输赢胜负
陋室之名,却因何处惹尘埃。
嘎吱一声,尘封几月的木门被推开。因着无人造访,那木架上早已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虽已生灰,但一切摆设却整齐有序,一看便知是常有人打扫清理。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摁下左数第二个木牌,原本摆满古籍经典的木架开始急剧晃动,三个呼吸之间,木架已分出一道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可进入。
余令默不作声走了进去,一室画像映入眼帘,一颦一笑之间,目光流转,尽显天真无邪。他沉默地站在原地,却不说话,只想静静感受着此刻的静谧。
一笔一画,都是他所细细描绘。梦里依稀还能听到一声亲切的哄睡声,孜孜不倦地叫着他的名字,此刻却早已不知何处。二十三年,早已知晓了那些温情的欺瞒与谎言,可他却总想要一个为什么。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悠悠道:“娘……”
他的不可言说,他的满腹心事。
他的母亲……
十七岁时,曾幻想她会是何等模样,便坐在河边,照着水面自己的容貌一笔一笔,画出她的样子。画笔稚嫩,却不能画出半分脑海中母亲的模样。末了,他终于泄气,躺在树荫之下,自嘲地笑了笑。
怎么画?怎么都不是你。
翠微山一切都好,他就在此懵懵懂懂长大,却总在梦里昏昏欲睡、无法醒来。梦里总能见到一双温柔的眼,笑意吟吟,将还是孩子的他抱在怀里,轻轻哼唱着家乡的小曲。
当他试探地去问师父时,却第一次见到了那张愣怔的脸。那一夜,他第一次尝到了辗转反侧的滋味。他哭着要离开这里,师父怒气冲天、气势汹汹地让他走,再也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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