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安直接用火烤了烤刀子便下手开腹。
将男孩绑了又堵了嘴赶过来的欧阳敬诚正好看见这一幕,纵使他见过大世面,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两个车夫更是直接扭头狂吐起来。
顾知安半点不受影响,抬也没头便朝欧阳敬诚吩咐,“爹,你赶紧净手来帮我。”
欧阳敬诚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呆呆地看着顾知安,“你喊我什么?”
“别磨叽,快点。”顾知安没好气道。
欧阳敬诚笑得合不拢嘴,他没听错,绝对不会听错,安儿喊他爹了,安儿认他这个爹了。
有了欧阳敬诚的帮手,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该修补的地方都修补上了,出血点也都缝上,能不能活,就看天命了。
顾知安缝完最后一针,剪去线头,立即给郑商把脉,见他虽脉息微弱,却始终没有进入极度危险的范围,不由奇道:“按理说伤成这样,他根本撑不到这时候的。”
欧阳敬诚瞥了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的郑商一眼,叹道:“这小子身上八成有蛊王,也只有蛊王能在宿主受到生命危险时,以自己的生命力为宿主续命。”
顾知安挑眉,“他果然是蛊族圣子。”
不得不说,这蛊王绝对是个神奇的东西,郑商伤成这样,竟然连烧都没发,第二天一早人就醒了,伤口愈合的比寻常人快得多,显然是有蛊王在起作用,凭郑商自己可办不到。
难怪纱丽娜要冒险去万虫谷夺蛊王。
这等于是给自己加了一条命。
感受到被子下的自己整个都光溜溜的,郑商有些脸红,尽管对方是个少年郎,可这样的窘境依然让他十分尴尬。
“我伤在腹部,怎么把我裤子都脱了?”郑商问。
顾知安一脸无辜,“不是我脱的,你问他吧,跟我没关系。”
原本她是见郑商的裤子染了许多血,太脏了,想帮他脱来着。可欧阳敬诚不肯啊,直接将她轰下马车,关上车门,亲自给郑商脱了。
不知为何,听闻裤子是欧阳先生脱的,郑商心里好受多了。
郑商毕竟受了重伤,短时间内无法赶路,他们只得慢慢将马车赶进离他们最近的一座小城。
正好顾知安需要去药铺补充些药材,以及买些路上方便易食的干粮之类。
郑商喝的药都是顾知安亲自熬的,就蹲在客栈客房门口熬。
郑商靠坐在床榻上,正好能看见门口熬药的安大夫,见他手拿小扇不停的扇着泥炉子,目光专注地盯着药罐子,时不时加上两味药进去。
他的目光移到安大夫脸上,今日的安大夫脸色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好像比往日白些,耳朵十分秀巧,脖子纤细白腻,肩膀也不似一般男人那般宽厚,很是单薄。
一直觉得安大夫生得很是清秀,今儿细细这一瞧,竟觉得安大夫有些女相。
这时安大夫起身进来拿陶碗,他的目光又落在安大夫的腰身上,他此时没穿夹袄,只穿着一身细棉外衫,越发显得腰身比一般男子更纤细些,心道这安大夫定是小时候没养好。
欧阳敬诚提着食盒进来,瞧见郑商盯在女儿身上的目光,当即用身体挡住,皱着眉问:“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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