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四答道“上私塾的时候,先生考问学问,我答对了,先生会说孺子可教。先生是在教授我学问吗?”
道士答道“嗯,也算是一门学问,不过不是明德天下的那种学问。”
钟四答道“感谢先生授业!弟子定当认真学习,不负先生辛劳。”
道士说道“小四,我没有资格收弟子,……”
钟四大急,在钟四的头脑中,父母反复叮嘱过,有师傅能传授学问,那是天大的福气,要珍惜,不然老天都不会放过。
道士摆摆手说道“小四,听我说,不是我不愿收你为徒。你的天资之高,是我平生仅见;而且你还有天大的机缘在身,将来肯定无可限量。只是我本身就是师傅的弃徒,被师傅革出了师门,并严禁我私自将师门的学问传授给他人。师道传承是有规矩的,因此,我才无法收你做弟子。”
钟四刚要说话,突然天空传来一声鹰啸,斜斜的在河神庙上空转了弯,向大河上游飞去。
道士脸色一变,暗道不好,对钟四说道“小四,有麻烦了,等会儿不要乱跑,跟在我身边,知道吗?”
钟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点点头站立在道士身边。
很快,从大河上游驶来一艘大船,快速向河神庙驶来;河堤上出现一大队骑兵,轰隆隆的和大船齐头并进,方向也是钟四他们所在的河神庙。
这时再走已来不及,只好站立在原地。
钟四悄悄的把地上的匣子扔到角落里,回到道士身旁,紧张的看着迎面而来的大船和大队骑兵。
骑兵转瞬即至,&nbp;把道士和钟四包围起来,抽出环刀严阵以待;外围还有一队弓箭手搭箭在弓。
大船缓缓靠近河边,桅杆上挂着五个黄色的灯笼,写着大禧宗湮院;船还未停,就从大船上掠出一个身穿深红色袍衣外穿黄色袈裟,头戴黄色班智达帽的喇嘛,朝钟四他们所在的地方飞来。
黄衣喇嘛降落在地上,双手拢在宽大的衣袖里,鹰一样的眼睛盯着道士。
黄衣喇嘛用不太标准的汉话对道士说“你这道士,你们为何在此地?”
道士答道“我们是濠州通真观的道士,因天灾不断,河水成患,无以生存,故携弟子四处化缘,今日刚走到此地。正想沿河而行,不料遇到大禧宗湮院的大喇嘛。”
黄衣喇嘛怒声说道;“你说谎话,周围五十里道路都被拦截,严查来往人等。贫僧并无接到有人到此地的消息。”
道士答道“前几日大雨,我们师徒在前面不远避雨,恐是大喇嘛没有注意到。”
黄衣喇嘛突然看到钟四扔到墙角的匣子,冲道士吼道“果然是你。”袍袖一挥,拍向道士前胸。
道士一个侧身把钟四拉倒身后,右手一扬,一道剑光从袖中掠出,直刺黄衣喇嘛喉咙。
黄衣喇嘛收袖拍向剑身,抬腿踢向道士小腹;道士拽起钟四,弹身后退,掠到空中,转身挥剑,三个骑在马上的兵士落马而亡,喉咙汩汩的鲜血直冒,连叫都没来的及。
道士和钟四落到其中的一匹马上,黄衣喇嘛欺身而上,拍向马后臀;道士右手挥剑刺向身后,双腿一夹马腹,驮着道士和钟四向西跑去。
黄衣喇嘛弹身飞跃到半空,连踏几步,快如奔雷,转瞬间来到道士身后,伸出右掌拍向道士后心。
道士听风辨形,身子右倾,掌中剑转手刺向身后。
黄衣喇嘛的手掌重重的拍在道士左肩,道士的剑也刺入喇嘛的前胸。
黄衣喇嘛身影一滞,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无力再追。
缓过神的骑兵纷纷拨马追赶,这时前后已差出五十丈的距离。
道士和钟四不敢走大路,骑着马下了河堤,濠州多丘陵,翻过一个山坡,发现前面不远处一片树林,于是拨马调转方向朝不远处的树林逃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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