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的麦香,奶油的甜,微微湿润的夜风,以及灼热酸胀的挤压感。
味觉,听觉,嗅觉,触觉,感官的混乱酿就浅薄的快乐,然而谁又能否认,肉体的欢愉与灵魂的共振仅仅一纸之隔?
温莱半跪在长椅里,身体前倾,与墨罗米尔接吻。男式的外套与丝绸衬衫被精灵脱掉,胸口紧缚的绷带也被巴托伊修德割断,柔白玲珑的乳房随着呼吸起伏不定。裤子还好好穿在身上,唯独最关键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艰难且敏感地吞吃着魔鬼怪异的性器。
巴托伊修德实在太大了。
他只顶进去一点,温莱就感觉自己在被撑开。这滋味并不好受,她下意识抱住墨罗米尔,闷哼出声:“你……你就不能变小点儿吗?我是说,像人类十七八岁那样的躯体……”
身后黑发红眸的青年忍耐着火烧火燎的胀痛感争辩:“可是,你说过相貌太年轻的雄性会让你羞愧难堪,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
因为难受,他说话的嗓音都打着弯儿,尾巴尖扭得乱七八糟。“该死的,不要咬我……你是故意的吗?”
“谁故意……哈啊……”
温莱话没说完,卡在穴口的性器突然挤进去小半。因为太过刺激,她张嘴咬住墨罗米尔的脖颈,牙齿深深陷进黑夜般的肌肤。
墨罗米尔由着她咬。作为情绪相对最平静的精灵,他尚有闲暇爱抚她颤抖的乳尖,手掌顺着凹陷的脊椎线往下滑,托住无力的腰肢。
就着这个姿势,巴托伊修德咬牙继续往里钻探。在战场杀死一只平级的魔鬼领主恐怕也没这么煎熬,他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忍耐力,来保证自己不会突然失控。失控是能力不足的表现,他堂堂刻尔喀斯的领主,绝无可能败给交尾这种小事——即便许多毫无顾虑的同类,会在交媾途中撕碎可怜的发情对象,并把他们吞吃入腹。
“该死,该死的……”
巴托伊修德低声咒骂着,尖利的犬齿刺破了下唇。他的瞳孔流动着粘稠冰冷的血,紧缩的胸腔升腾着狂躁的破坏欲。杀戮的本能即将盖过情欲,又或者,对魔鬼而言,任何欲望本质并无区别。
可是下一刻,似有所觉的温莱摸索着反手握住了他的犄角尖。烦躁不安的魔鬼浑身打了个颤,无意识张开的蝠翼缓缓收拢,骨刺抵住陈旧的木地板。
“想办法让我舒服点儿呀。”
温莱的声音朦朦胧胧传过来,“你应该能做到吧?”
巴托伊修德吞咽着闷重的空气。他茫然地眨了下眼睛,鼻腔发出犹疑的应答声。半裸着的人类女性看起来如此脆弱柔软,像一条弯曲的绸布,挂在精灵怀中,缠在魔鬼身前,然而她吐出的话语,又带着奇异的蛊惑性。
她教他释放黑雾触角,钻探狭窄幽深的内腔。她教他吸吮体内敏感的褶皱与黏膜,从而感受潺潺溪水的浸润。
“试着慢慢来……你比我更清楚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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