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戚府上发生的事情了吗?”树荫下的茶铺前,几个闲汉靠着树乘着凉,小声的议论着。
“你是说提督府的公子常威醉酒后想要强暴戚家的少奶奶,被人发现逃跑的时候还打伤了戚家少爷和夫人的事?”一个汉子喝了口茶,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你们还不知道?”说话的汉子一脸得意,“戚发死了,还没等送到佛山就突然暴毙,现在天气这么热,戚家的车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死了?!怎么死的?”众人一脸惊讶。
“还能是怎么死的,当然是被常公子打的呗,我们都知道戚家少爷的身体一直不算太好,他早不死,晚不死,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
“那可不好说,戚家少爷以前可没成亲,这成亲之后天天守着如花似月的小娘子,啧啧,短命一点也很正常。”另一个汉子开着玩笑,众人一听,轰然大笑起来,没几句,话题就转到了女人身上。
而类似的议论,最近几天在整个县城都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这戚家的少爷一定是害了大病,因为据遇见的行商描述,戚家少爷死后的尸体很臭,再加上天气炎热,腐烂的速度极快,现在就算隔着棺材10米内都不能站人了。
大多数人都认为戚家少爷的死因是来自常威的殴打。
可无论怎么传,至少对于戚发的死亡是肯定的了,尸体还在运回的路上,可戚家已经先派人回到县城开始布置灵堂。
醉酒、意图强暴、殴打、死亡,这种每一个字眼都可以上头条的事件,对于这個宁静的县城是最好的谈资。
方家大宅。
一个面色白净,打扮斯文的青年人正坐在堂上一脸恭敬的陪着笑。
“唐护卫,这件事你完全不用担心,挨打之后过了几天人才死,就算戚家告上公堂,也只会自取其辱罢了。”说话的正是方唐静,他出身还算显赫,自幼读书,考中举人之后却没有当官,而是选择成为了一名职业状师。
方唐镜巧舌如簧,善于诡辩,可他也是在府城的宋世杰封笔之后,才成为州府第一状师的。
“类似的案子以前判过。”方唐静神情自若,“当时是张彪的儿子张小四被陈祥富的儿子陈大文殴打,回去之后张小四第二天一早便断了气,可最后在宋世杰的辩护下,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
“更何况常公子的事情隔了数天不止,所以唐护卫,你完全不用担心。”
被方唐静称作唐护卫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汉子,他眉骨粗大目光有神,坐在椅子上稳定的如同树根虬结的老树。
正是原本跟在常威身边的那名入劲武师唐路发。
常威因为婚礼回乡祭祖,可他耐不住寂寞,待了没几天,便带着姚婉君跑掉了,为了掩人耳目,留下了贴身护卫,帮忙遮掩。…“如果戚家敢告,咱们到时候只需要去走个过场就可以了。”方唐镜小心翼翼的打开折扇,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唐护卫,总给他一种莫名的压力。
虽然名为贴身护卫,可从偶尔聊天时的只言片语里判断,这个唐师傅的出身可能不太简单,像常威那种人都对他有些恭敬。
甚至有一次,他还无意间听到常威和眼前这个侍卫聊起他干爷爷的话题。
坊间里谁不知道,这位常威常公子不但是水师提督的儿子,还是宫里那位总管大人的干孙子。
“这样还不够。”唐护卫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指尖和梨木桌面碰撞,竟发出了咚咚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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