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得出结论,这么快就站到了她这边,步萌又是惊讶,又是感动不已。
温楼看见步萌望着甄世爽的眼神,略微有些不爽,他皱起眉,故作质疑:“哦?萌妃和嫌贵人有了争执,两人打架她还挖了一下嫌贵人的脸,然后伸手推人,嫌贵人在掉进井的那一瞬拔掉了萌妃头上的发簪,这个作案过程不对吗?”
甄世爽道:“有很多地方不对,皇上,接下来微臣说的话可能会很伤人,请皇上恕臣无罪。”
“朕免你的罪,说吧。”
“嫌贵人脸上的那道指痕,确实是萌妃娘娘和她争斗所留,这个仵作检验得没错。但微臣再次细查尸体,发现嫌贵人身上不仅有淤青,也有几道指痕,以及……”
甄世爽的停顿犹豫,十分吊人胃口,简直就是在逼着温楼马上问出:“以及什么?”
“以及一些与男子欢好过的痕迹,臣不会验错。”
谁都知道嫌贵人并不受宠,皇上根本就没召幸过她,这个论断一出,就是在宣扬皇上被戴了绿帽,难怪他事先说好,让温楼不要动气。
嫌贵人出墙,其实没什么值得气的,可是步萌却不停地用赤裸裸的视线骚扰他,浑身上下流露着一股“天呐你好可怜啊”的气息,温楼不生气也得生气了:“甄世爽,你好大的胆子,是在挖苦朕头顶很绿吗?”
甄世爽抬眼望着,回答的不卑不亢不重不轻:“皇上息怒,恐怕事实正是如此。尸体不会说谎,它能完全交代自己的所做所为。”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嫌贵人与他人有奸情,萌妃杀害她就情有可原,理应从轻?”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嫌贵人头上的伤是坠井时磕在井壁上留下的,仵作在井壁上发现了血迹,而她身上的伤又是欢爱时留下,所以从头到尾,萌妃娘娘与嫌贵人的唯一关联就是打了一场架。”
步萌眼睛笑成一轮弯月:“他说得太对了啊皇上,我早说过是嫌贵人缠上来骂我打我吓我威胁我,跟发神经病一样,我挣脱的时候指甲才不小心划到她的脸,之后我就走了,没有推她入井。”
甄世爽一字一句说道:“是的,嫌贵人的死亡时间在亥时到子时,和她们争执的时间不符。”
温楼默然而立,仿佛是在思考那发簪是怎么回事?要不是那发簪,萌妃也不会那么快成为犯罪嫌疑人。步萌尴尬地挠挠头:“说来尴尬……我总是丢三落四,发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也许被别人捡到了。”
“怎么会那么巧就被杀害嫌贵人的凶手捡到了,还被凶手戴在了头上?”这实在说不过去,温楼问道,“嫌贵人坠井的时候,为何偏偏要拔那根并不能证明凶手身份的发簪?”
“皇上,发簪不是嫌贵人从别人头上拔下来的,她在掉进井中的时候,手里就握着发簪。臣可以做个试验,”甄世爽对步萌拱手,“得罪了,娘娘您推我一下。”
步萌特别听阿甄的,毕竟他是破案高手,一举一动皆是学问,她伸出手,依言推了他一下。甄世爽在后退一步之前,伸手拔下了步萌头上的木簪,然后对温楼示意:“皇上,人在后仰时一把拔下别人的发簪,应该是簪头在手心,杆在外面,这个角度才对。而嫌贵人尸体被打捞上来时,手里的簪子,却是杆在手心,簪头在外。所以萌妃娘娘并不是凶手。”
想了想确实如此,温楼只好下令:“你说的有道理。甄世爽,朕给你五天的时间破了此案,找出杀害嫌贵人、嫁祸萌妃的凶手到底是谁,查不出朕就治你得罪。有难度吗?!”
步萌脱口而出:“时间这么紧怎么可能啊!皇上你不要闹了。”
温楼瞪她一眼:“又没有问你。”
步萌还要为甄世爽说话:“可是——”却被甄世爽笑着打断:“微臣遵旨。”
温楼莫名感觉不爽,胸口发闷,就跟压了一层花岗岩似的,他看了他们俩一眼,起身朝外走,没回头抛下一句:“萌妃,你无罪释放了,跟朕出来。”
步萌“哦”了一声,慢慢朝牢外走去,途经墙拐角,她看见言轻一人在那挤眉弄眼叫她,于是一脸意外地问道:“她俩都走了,你怎么还没走?”
“像我这么八卦的人,遇到这种场面,怎么舍得走?”言轻拍了拍萌妃肩头,眨了眨眼,“去吧,皇上找你必有委任,前途似锦哦。”
皇上找她从来就没什么好事,前途就像荒原,哪里似锦得起来!跟着温楼出去后,步萌已经察觉到他情绪不佳,不知该说什么,只等着他先开口。
温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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