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之前说过来南城旅行的时候结识了几个好朋友,也听到陈妍宁在电话里说有个戴眼镜的男生对她表了白。
他从不质疑虞粒对他的感情,也绝不会往虞粒喜欢上了别人才离开他这方面想,只是看到那一幕觉得刺眼。
他将车开到她租房的楼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想着等她回来好好跟她谈一谈。让她跟他回去。
可他听到了什么。
他听到她说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了。她说他给不了她最想要的。还说他对她的那些好同样可以给别人。
如果她最想要的是婚姻,她说他给不了,那他无话可说。可她竟然说他同样也可以对别人那么好。
被他压下去的火气再一次因为她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卷土重来。他程宗遖敢拍着良心说,他这辈子,活到现在,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像对她这样,他的原则在她那儿,从来都只是摆设。
其实他原以为他们早已达成了共识,即便不结婚,没有那张纸,没有那个表面的形式,他们还是可以轻松又愉快地活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
可当时的她,一再强调,她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他才知道,原来她这么抗拒,也这么决绝。
算了吧。
心里重复着这三个字。
她既然想逃,那就让她逃吧。她既然想去过另一种生活,那就随她去吧。
他虽然天生强势,可他从来都不屑强迫任何人,如果她这么不想留在他身边,那他如她所愿。
所以他开车离开。
遣散了公寓里的保姆,那面被他砸坏的落地镜也没换,留下一地的狼藉。他回到了洛杉矶,这个他本该生活的地方。
程宗遖敛下思绪,吐了吐烟雾,轻扯唇角嗤了声:&ldo;有什么可伤心的?她来我就惯着,她要走我就由她去。&rdo;
那样子看上去没所谓极了。
就像他曾经说的,只要她说一句不走,这辈子到死都得跟着他,可但凡她说一句要走,他绝不会留她。
当然,他必须承认,这段时间总是想起她,不管做什么都会想起她。
会在开车的时候想起她说他的副驾驶只能她坐。所以他的副驾没载过其他任何人。
会在洗脸的时候想起她说喜欢他的胡子,不让他刮。所以从那以后都留着她喜欢的胡茬儿。
毕竟他是真的动了心。想她在所难免。
可他程宗遖从来都是个收放自如的人,也从不走回头路。说到底不过动心而已。
这个怪圈困不了他一辈子,等缓过这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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