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
明明只离开六天,
他却好像独自一人了很久很久。
话到嘴边又哽住,景眠不知道如何概括眼前的情况,从被约在咖啡厅见面,到被他发现对方假扮的身份,以及ash派来的这群黑衣大哥。
景眠沉吟半晌,低声道:“先生,可以派人来接我吗?”
感知到对面沉默了几秒,男人启唇:“怎么了?”
景眠迟疑着,没告诉先生实情:“我在外面,打不到车。”
所幸,任先生并没有多问:“我让余年接你。”
“好。”
景眠松了口气,感觉心里瞬间就踏实下来:“我把地址发给他。”
只不过,任先生竟没问他这个时间去了哪里,怎么还在外面,以及为什么没回家。
景眠想,先生可能并不在意自己的行程,或是在什么时间做了什么事。
任先生问他:“冻手了吗?”
景眠微顿。
他慢慢反应过来。
任先生大概以为他在马路边,被凛冬的寒意抱了满怀。
“没有。”景眠说:“我在咖啡厅里面。”
或许是咖啡厅的暖气开的很足,不仅是手脚,就连胸膛也变得暖融融的。
景眠抬眼,恰好与咖啡厅外唇边散着雾气、冻得肩膀僵硬的西服保镖们对上视线。
景眠犯了难。
最终,他还是先放下和任先生的电话,把门外等待的大哥们叫进屋子:“先进来吧,外面冷。”
景眠给几人点了热腾腾的咖啡,又安排几份小甜点。
几位保镖们推手,受宠若惊:“夫…不景先生,这怎么可以……”
“谢谢你们帮我。”景眠温润的声音道:“但可以不用等我。”
“已经有人送我回家了。”
保镖们:“……”
怎么感觉,景先生好像被他们……吓到了?
这些咖啡和甜点的潜台词,像是在弱弱而礼貌地求放过。
随后,景眠并没和他们坐在一桌。
而是在点完餐后,又回到自己刚才坐着的位置上,垂下眸,默默给先生打去电话。
保镖们:“……”
看来是真给小朋友吓着了。
仅仅十分钟后,余年便赶到了咖啡厅。
余年气喘吁吁的,明显来得很急,他远远朝景眠招手:“景先生!我来接你了。”
景眠站起身,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到了。”
“对。”余年笑了:“我正好在附近离得不远,关键路上没堵,看到任哥的消息立马启车了。”
景眠道:“麻烦小余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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