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忖对方应该不是个虔诚的教徒,便继续说道:
“包括了人类。”
说完,达尔文便紧紧盯着徐云的左手。
生怕这位年轻人暴起干架。
毕竟这年头神创论还是非常有市场的概念,更别说三一学院还是一所神学院,教徒的数量和比利历来都是剑桥大学中最高的。
很快。
在达尔文的注视下,徐云抬起了左手,然后
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达尔文:
“????”
待徐云放下水杯。
达尔文再次一摸自己的秃头,带着意外问道:
“这位同学,你不惊讶吗?”
“叫我罗峰吧,达尔文先生。”
徐云先介绍了一番自己的名字,随后反问道:
“惊讶?为什么要惊讶?”
说完他顿了顿,举了个例子:
“传闻东方有个叫做大蛇丸的养蛇人,对于陆地上的蛇非常熟悉。”
“结果有次他到了海边,发现海中的蛇与陆地的蛇在形体上有着明显的不同。”
“例如陆生蛇在形体上是圆的,而尾海蛇则是尾部侧扁,像鱼类那样便于游泳。”
“后来他便提出了一种假设,动物会根据环境进行自我优化,并且遗传给下一代,有些外表不同的生物,几千年几万年前可能是同一个祖先”
“妙啊!”
徐云刚一说话,达尔文便哗的一下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追问道:
“罗峰同学,那位大蛇丸是哪里人?他现在还活着吗?”
与此同时。
达尔文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股求道路上碰到知己的喜悦感。
虽然他这些年一直在建立物种演化的学说基础,许多熟人也以为他是从普拉亚港的海鸟化石中得到的思维启迪。
但只有达尔文自己清楚。
他真正开始关注物种被环境影响的起因,其实要归结到一条被船员捕捞起的海蛇身上!
那是在小猎犬号航行到麦哲伦海峡临近南美西岸区域的时候。
某天上午,船只遇到了一轮马鲛鱼潮,船员们便嗷嗷叫的开始捕鱼。
结果有位船员在撒网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居然意外捞到了一条长吻海蛇。
后来在吃海蛇火锅的时候达尔文忽然发现,海蛇的骨骼和陆生蛇完全不同。
一个竖直一个扁平,组合起来都能成一个直角坐标系了。
于是达尔文便开始留意起了相关情况,在全船吃掉研究掉上百条海蛇后,达尔文终于做出了一种猜测:
这是蛇类其实和陆生蛇拥有同一个祖先,但它们为了适应海中生活出现的结构变异,并且具有先天的遗传性!
这个秘密达尔文一直藏在心底,结果今天居然意外得知,东方有个人也发现了类似的情况?
所以几乎在短短的一瞬间。
达尔文便将那位从未谋面的大蛇丸视作了知己。
比起激动的达尔文,徐云则要淡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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