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秦府与东宫、太师府一荣俱荣,如今这个结果,只怕是……”秦风又俯身叹道:“儿子无意中闯了这么大的祸,实在是心中难安。”
秦佐怀闷哼一声,说道:“起来吧,这事怨不得你,只是陛下要借题发挥,你们只是刚好推了契机过去,陛下就适时地抓住了而已,不瞒你说,陛下早想对付我那岳丈。”
秦风心里一惊,这话秦佐怀居然对他讲了,往常这些事必是与秦云商议,哪有他的份?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可唐家对陛下忠心耿耿,当年更是力排众议要拥护陛下登基,这可是从龙之功。”秦风假装讶异道:“何况唐相为官多年,门生无数,提携无数。”
“正是如此,功高震主的道理你可懂?”秦佐怀压抑了这么久,想到秦风并未从仕,和他说了也没什么,心下反而一松:“从陛下有意推行左右相时,为父就感觉不对。”
秦风暗称一声老狐狸,不过对秦佐怀的敏锐度还是佩服的。
“这一天终会到来,难不成我那岳丈敢造反不成?”秦佐怀说道:“唐家前景不妙,太子那边又触怒了陛下,至今仍在禁足,好不容易有个去剿匪的机会,却让三皇子抢了。”
秦佐怀无语凝噎,他倚仗的这两方最近都波折不断,让他夹在中间很是难受,如今府上又不太平,他对唐红英的那点耐性自是消磨得差不多。
秦风看他如此苦恼,内心也明白了,自己这渣爹对太子也好,对岳丈也好,全是看利。
一旦不能给他带来利好,现在也在想着后路,要是太傅府能安生,唐红英母子俩落魄,保住这渣爹倒也未尝不可,秦风一思忖,说道:“父亲可愿听儿子一言?”
秦佐怀一惊,现看眼前的庶子,恍然间想到他小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的秦风瘦弱不堪,总是怯懦,被秦云衬得毫无光彩,可一转眼间,这孩子就变了。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秦风开始变得风采绝然?大概是从医以后,他就发生了变化罢。
最大的变化还是从他进宫参加驸马甄选以后,整个人突然间爆发出光彩,秦佐怀此时生出一丝悔意,若当初不为自己的那点私心,让他去走科举之路会如何?
收回思绪,秦佐怀说道:“你讲。”
“儿子自从尚了公主,与公主颇是合契,也从公主那里听说不少秘事。”秦风叹道:“有一事需得告知父亲,也好让父亲早做打算。”
他说一半,藏一半,听得秦佐怀心里直打鼓:“到底何事?”
“公主府前不久进了刺客,乃是镇北侯派来的,且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均不知此事。”秦风说道:“此次行动由镇北侯做主实施,儿子以为,他们双方已有嫌隙。”
秦风点到为止,秦佐怀却是明白了,太子要失去镇北侯这座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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