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郎在学了礼教大防之后,也知道那是不好的行为,所以只要不是萧书齐带他,他从来不会踏进后院一步。
然而今天不知怎么的,他竟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后院之中,天音之体裹挟着风中的讯息,将方圆数丈内的全部声音灌进他的耳朵里。
“……你和那个狐媚子,最近相处的怎么样了?”一个苍老而刻薄的声音传入耳朵。
“娘,你别多想,我跟七郎没什么的。”萧书齐轻声开口,语气十分的温和。
“儿啊,你们两个都是男人,别给我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情,丢了萧家的脸!”
“你要记得,萧家全靠你一人撑着了!”
“娘,你别担心,我就和他逢场作戏,我喜欢的只是女子。”
萧书齐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朵里,然而其中的内容却让胡七郎脸色骤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同进同出,都要睡到一张床上了,我告诉你……老萧家可就剩下你这根独苗,可别给我搞什么断袖之癖。”
“而且那个狐媚子,长得那么伤风败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儿子与他只是同床而睡,没有更进一步,真要做下去,儿子我还犯恶心呢。”
“那你为何……”
“儿子早打听好了,那知府王大人平生极爱听曲,更爱懂乐律的美人,我同他虚与委蛇,就是为了走通王大人的关系。”
“而且他生的那样漂亮,又不知人情世故,一看
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说不定就有没出嫁的姐妹……到时候只需要儿子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为我的香火考虑,为我介绍一位同族女子,岂不是两全其美。”
“娘亲只等到时候做老太君就好。”
胡七郎就这么听着,手中的鱼汤仍然滚烫,心却一点点沉下去,仿佛坠入冰窟,冷的让人发颤。
胡七郎压抑住心头疯狂地想要冲进去的念头,挤出来一个僵硬的笑脸,随即走到门口,轻轻的咳嗽一声:“书齐、伯母,可以吃饭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萧书齐拉开门,一脸谦谦君子的笑容,语气也平淡无比。
这数丈距离,一墙之隔,仿佛将他化作了两个人。
“刚到没多久,伯母要来吃饭吗?”
胡七郎捧起雪白的鱼汤,他的脸色却比这鱼汤还要白。
“我给他送进去就行了。”萧书齐接过鱼汤,随即又转头问:“我刚才说的那件事,你没有异议吧?”
“没有异议。”胡七郎垂下眼帘,语气温和无比:“明天一早,我去冬冥坊一趟,晚上我就去陪知府大人。”
“那就好!”萧书齐没有在意他的前半句,随即大步走进了卧室之中。
第二天,胡七郎从拜托的街坊那里,询问到了这画卷是什么东西,原来这画是一种名为‘海报’的玩意儿,专门用来宣传那部叫做《白狐》的戏。
据说这场戏是从华阳城那边传过来的,十分的新奇有趣,甚至在观看中还能获得天大的好处。
胡七郎花光了自己小半年的积蓄,从旁人那里买到了一张《白狐》当天下午的门票,然后坐在观众席里,从看到那奔跑狐狸的lg开始,默默哭了一个时辰。
既是为了小翠和王恒,也为了萧书齐和自己。
胡七郎一直哭到结尾,自然触发了《白狐》的反馈机制,一大笔念头直接出现。将小狐狸砸懵了。
他捏着在灵狐山也十分珍贵的念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竟连抽噎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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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胡七郎按时赴约,并且在知府王大人将他叫进房间之时欣然应允。
而后没过多久,只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知府的护卫们连忙冲进去,却不见了那位年轻俊秀的乐师,只留下了那捂着双腿疯狂喷血的王大人,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
伤人者,玄阳萧书齐也!
而在玄阳城外,背着自家小行礼包的胡七郎已经重新上路了,他朝着玄阳城的方向遥遥看了一眼,希望自己留下的大礼,可以给萧书齐一个‘惊喜’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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