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蛮跟上去,见他同自己说话,忍不住暗自开心。“宁前辈一定很喜欢阿离吧?她是您唯一的徒弟呢,蛮儿可羡慕了,要是蛮儿也有宁前辈这样的师父呢。”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一脸憧憬的模样,在宁徽玉身边蹦蹦跳跳的,犹如一只欢乐的小精灵。
宁徽玉微微怔住,不知为何想到离儿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每次回庄,她总是在他身边转悠,他要出庄时,抱着他的腿和树熊一样,他走到哪儿,她就挂到哪里。
可是,小家伙长大后,她懂事了,会使些小手段,装傻,装不懂,然后跑来找他询问。
小孩子的那点小心思,他哪里不懂呢?
但他不忍心戳穿她,小家伙的愿望那么简单而已。
“宁前辈!宁前辈——!”
一声声忧心焦急的声音在电闪雷鸣的阴天中格外响亮,宁徽玉长靴一顿,望向亭外快步跑来的傅瑶,以及眉头紧皱的傅文青,也就是傅瑶的父亲。
“发生了何事?”宁徽玉嗓音温润,没有起伏。
“宁前辈。”傅文青难掩焦色。“是阿瑾,我并不知他不能饮酒,他忽然间痉挛吐白沫,胸闷不止,人已经昏过去了。”
“先去看看。”宁徽玉看了一眼分道的回廊,只能临时改变方向,先去看看傅瑾的情况。
傅小蛮见状,正要跟上去,随即想了想,瞟了一眼另外一边。打算“好心”的让姜离也知道这个消息。
就算酒是瑾师兄让她喝的,但却因为今日是姜离的生辰才让瑾师兄喝酒了!要怪也是怪姜离害了瑾师兄!
第二百五十章诡变1
庄外阴沉的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
闪电几乎与雷声同时落下,庄子内的人面色冷峻,往年夏天也曾出现这种情况,但今年雷电距离庄子太近了,沉闷的空气压得人心情抑郁。
傅小蛮如一只蹁跹的红色蝴蝶,欢乐的在回廊上飞舞,哼着娇哝小曲,绕着回廊找去了姜离的位置。
姜离吃醉了酒闹得欢实,双紫姐妹没有法子又制不住她,只好喂了解酒汤和安神药,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子。
说来也巧,平日里姜离身边总守着不少奴婢下人,暗中也会跟着影卫,但今日是姜离的生辰,她一高兴就让所有的暗卫们喝酒去了。
宁徽玉喜静,起居规律,他所住小院干净雅致,除了几簇翠竹就是一方小苗圃,屋内的奴婢下人只有在特定的时间会过来伺候。
姜离被抱过来时又唱又跳,安抚着睡着后,原本守着的紫珠去了后方看看熬煮的汤药,紫菀见天色变了,估摸着快下雨了,转道去拿薄毯。
傅小蛮进来时,好奇的四处张望,推开门竟然没看到人。
房内的装设简单,所有的用具都只有两份,桌旁摆的椅子也只有两只。
墙壁上挂着一幅姜离和宁徽玉的画像,画中的姜离年纪还小,鸟语花香的山间小道上,宁徽玉广袖迎风走来,姜离纵身飞扑,透绿的衣裳都扬了起来,眉宇神采飞扬,抑制不住的欢喜和开心。
傅小蛮看到画中内容,柳眉倒竖,鄙薄不屑,又转开了眼。
房内的摆设虽简单,空间却不小,曲曲折折的由屏风隔开一道又一道。
傅小蛮转悠了一会儿才看到锦榻上已经没有意识的姜离。
她的头发放了下来,散落在枕头上,大约是下人担心头发在她醉酒时误食,在发尾松松的束了发环。
红色的留仙裙放在旁边的屏风后,只穿了一件睡觉时牙白薄春衫。
傅小蛮阴着脸,走上去正准备掐她,余光看到一抹艳丽的鲜红色,她微微一惊,停住了脚步,提着长长的红色裙摆走了过去。
梳妆台半开的首饰盒中放着那支红玉簪,剔透的玉质流光溢彩,仿若有特殊的蛊惑力。
她心下一跳,四下张望,没有一个人,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支玉簪。
触手温润,红色的玉质仿若鲜血浸透,摸上去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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