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愣了愣,女人。
难道林琅和他还有联系?
那她之前找过她的事,阿术岂不是都知道了?
裴母下楼的时候,裴清术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好在不是特别深,不需要包扎,只是贴了块速愈贴。
彼时他正在和替他包扎伤口的护士道谢,对方低头收拾用具,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的裴公子。”
裴母轻咳一声,小护士听见了,找了由头就走了。
“伤口怎么样,还疼吗?”
裴清术笑道:“疼又怎样呢,您舍得为了我去责怪您丈夫吗?”
裴母的脚步忽然顿住,她用那种近乎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仿佛面前这个有着熟悉外形,熟悉声音的人,只是一个和她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裴清术将外套穿好,又慢条斯理的把眼镜戴上:“从小到大,我被他打了,您是担心我被打疼了,还是担心他打我,把自己的手给打疼了?”
裴母唇角颤动:“不是这样的,阿术,妈妈当然是心疼你。”
她伸手过来要抱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他的母爱。
裴清术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一步:“或许您是爱我的,但您对我的爱,在和那个男人相比,甚至连万分之一都比不了。”
“不是这样的,阿术,你听妈妈解释。”
他叹了口气,解释什么呢,像小时候那样不断找理由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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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小时候就知道那些全部是谎言。
“从小到大,您不管说什么我都会听,因为我爱您,我也心疼您,心疼您被那个男人这么对待。”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不理解,“明明您是受害者,比谁都明白这种方式有多折磨人,可您却不惜用它去对待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并且这个小姑娘还是您儿子最爱的女人。”
裴母眼眶通红,还是流泪:“阿术,妈妈也是没办法,妈妈只是不想看到你和你父亲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我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都能成为和我父亲反目的原因。”他反问她,“您不觉得这样的家庭,太脆弱了吗。”
“阿术,你父亲也不容易,我们应该多体谅他的。”
裴清术从前觉得他母亲可怜,可是现在,他只觉得她可悲。
她明明有多次机会逃离的。
自己一次一次的想把她拉出去,她却执意的陷入更深。
你可以救助一个想活下去的,但救不了一个恋爱脑。
“我体谅他,我希望你们也能体谅体谅我。”裴清术从西装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帕,递给裴母擦眼泪,“没有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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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项目初期,加班是常有的事,组长姐得到领导的特别指使,对林琅处处关照,美其名曰关爱新人。
以往的新人都是拿来使唤的,什么订餐跑腿之类的都是新人的工作。
怎么到她这儿反倒成了优待了。
时间长了,难免会有闲言碎语,说林琅和领导有一腿。
“上次带她去参加酒局,不是还滴酒未沾吗,酒全让老头一个人喝了。”
“对啊,老头那么人精的一人,他从前参加酒局都是各种理由让新人给他挡酒,这里反而成了他给新人挡酒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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