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蓁经常听自己的基友说,人这一生总是需要一个能替自己撑住的人。
只要有那个人在,你就会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自己过不去的坎儿。
那时的陆时蓁不太相信,甚至开玩笑的跟基友说,能替她撑住的人只有能将她这具破烂身体修好的医生。
失控的颠簸中唯一可以连接到湫湫的耳机被甩了下来,陆时蓁丝毫没有心慌
因为她突然发现,许拾月就是这么一个人。
她就这样听从许拾月的话,几乎快到条件发射般的紧紧握住了手里的缰绳。
“身子放低!”
“绷紧身体,踩好马镫!”
……
许拾月就这样一连说了许多个指令,而她说什么陆时蓁就做什么。
颠簸搅得她整个大脑都要混沌了,可她就是能听到许拾月的指令,就是信任她的每一句话。
即使许拾月在很多人眼里是个看不见的废物。
很快李就跟周围马场的工作人员一起控制住了这匹受了惊的弗里斯兰马,三四个人合力将陆时蓁从马鞍上扶了下来。
颠簸终于被稳住了,陆时蓁被人搀着,脚落在地上却依旧觉得天旋地转。
她感觉周围好像每一个人都在关心她,但她大
脑胀乎乎的,听到的都是交叠在一起的混乱。
听不清,吵的脑袋疼。
就在陆时蓁的世界混沌不明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一声清明冷淡的声音:“陆时蓁。”
是许拾月在呼唤她的名字。
陆时蓁闻声立刻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就看到视线中出现了两个许拾月。
她们穿着同样的衣服,牵着同样的狗狗,分别从左右两个方向朝她走过来。
有点意思。
陆时蓁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就这样看着这两个许拾月朝她走来,冒着傻气的跟许拾月分享道:“许拾月,我眼里有两个你哎。”
“什……”
许拾月有些疑惑,只是她还没有问出来,刚一走近,那个在她视线中举着剪刀手的人就一下就跪倒在了她的身上。
像是感觉到了安全,终于一下子卸下了刚才所有紧绷着的力气。
“姐姐,姐姐!”
与此同时陆时恩也慌张的跑了过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匹马在她姐姐的手中这样放肆,甚至一开始还觉得陆时蓁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直到许拾月的声音传来,她才知道她的姐姐没有控制住这匹弗里斯兰。
心慌,紧张,陆时恩一路跑过来腿都是软的。
风略过空旷的马场,将小姑娘身上的香气压在了玫瑰花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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