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拾月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本就暗淡的眼瞳沉了一下。
的确,她跟她大伯感情很是亲厚,小时候经常骑在他的脖子上玩,住在他家里也是常事。
两家远比许守闲走得亲近,可以说是可靠的亲人。
可是……
许拾月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罗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姐,您出现在学校的事,即使您大伯有意帮您隐瞒,很快也会被许守闲知道。”
“这话可能有些挫败,但上次行动的失败,终其原因还是我们这些人……”罗寂哽了一下,“很难能保您周全。我们需要依附第三方势力。”
许拾月听出了罗寂话中的意思,主动道:“所以你接下来想跟大伯合作?”
罗寂点头:“您大伯与许守闲是有来往的,掌握许守闲的动向远比现在灵活。我们只有更多的接触到那边的消息,才有更大的机会拿回被夺走的家产。”
“我知道这些事小姐不喜欢,但那都是先生跟太太的东西。就在上周,太太存在银行保险柜里宝石嫁妆,也被许守闲的女儿拿走了。”
这话一出,许拾月空洞的眼睛就猛地颤了一下。
像是死寂的人终于有了活着的反应,憎恶与恨意顿时蔓延的更开了。
那是她妈妈的私人东西。
他们竟也敢!
“约定时间了吗?”许拾月问道,嗓音低沉。
“没有。但别墅每周二下午孙姨都会组织例会,别墅会疏于防范,是个好时机。到时候可以谎称小姐出去买书本,保安不会怀疑的。”罗寂道。
也就是三天后。
许拾月听着罗寂利落的回答,知道她已经做好了带她走的准备。
她也该走了……
离开陆时蓁。
离开这个阴晴不定的疯子……
许拾月在心里想着,紧皱的眉头却没有丝毫松懈。
她从没觉得自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却莫名迟疑了:“你让我想想。”
“好。”罗寂点头。
她没有再缠着许拾月,她知道她已经动摇了。
玫瑰在渗着凉意的风中飘摇,许拾月挎着草编的篮子绕回了后院。
远远地她就听到少女恣意放肆的笑声乘风而来,青绿的草坪上狗狗正追着什么东西,玩的不亦乐乎。
孙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主动接过了许拾月手里的篮子,笑道:“小姐真的是很喜欢许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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