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砚这人,身上没一处能挑得出刺的,可以说是完美男友,倘若不保持理智,她会忍不住爱他几分。
楼下,正在厨房里煮面的顾时砚,莫名打了个喷嚏。
冬日已去,如今是初春的时节了,却还有些料峭的凉意。
顾时砚想起自己下楼时,向阳还露着一截胳膊放在被子外,便关小火,转身离开厨房。
他上了二楼,打开主卧的门,却见向阳已经起来,赤脚站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正在伸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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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的衣服还归置在客厅里,身上穿着的是他t恤,衣摆刚过臀,露出纤长白皙的腿,分外地勾人。
顾时砚眸色转深,走过去,伸手把人捞在怀里,声音微沉:“醒了?”
向阳微微侧过头,仰起脸看他,那一双杏目黑白分明,漾着几许笑意,但眼底却是清醒的冷色。
顾时砚便知道,这个时候想再和她做些什么运动,恐怕是不可能的,只好遗憾地歇了心思,将头埋在她颈窝,问:“饿了吗?我煮了面。”
日头高照,显然时候已经不早了。向阳刚才起来时,还不觉饿,眼下顾时砚一提,她的肚子“咕”一声,先代替她回答了。
向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伸手推开顾时砚,语气疏淡地答:“饿了。”
顾时砚知她是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想抱怨一句她这睡完就翻脸不认人的行为,实在有点渣。
偏偏他又爱极她身上这股冷淡的劲。
等向阳洗漱好,下了楼,顾时砚已经把面捞出锅,盛到餐厅。
清汤白面,浮着几根青菜,还加了煎蛋,冒着腾腾热气,让人看了胃口大开。
向阳坐下,拿起筷子挑了几根试吃后,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顾时砚,不吝夸奖:“这面很好吃。”
顾时砚得意一笑,毫不谦虚地说:“我亲自下厨煮的面哪能差。”
一碗清汤面,吃的是其实是那份心意,味道好坏没那么重要。想来他现在是不懂这层意思的,向阳笑了笑,也没解释,只低下头,安静吃面。
吃过面,向阳要回家换身衣服再去公司。顾时砚开车送她,到家门口时,正好碰上程琴出门买菜。
程琴原本想留顾时砚吃个午饭,奈何明悦在这时打电话过来,询问顾时砚十一点的会议是否需要推迟,话被向阳听到,立即出声制止了程琴的热情相邀:“妈,他还要去公司开会。”
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取消了也没有影响。
但眼下,明显是向阳不欢迎他到她家里。
顾时砚遂了她的意,点头附和道:“抱歉伯母,改天我抽空再上门做客。”
程琴只好遗憾目送他驱车离开,随后横了向阳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现在不抓牢人,往后他对你的新鲜感淡了移情别恋,有你后悔的。”
但只说了这一句,程琴就收声去买菜了。
如今儿子已经找回来,她也不强求女儿一定要攀权附贵了。富贵看命,人活一世,能得个健康平安就好。
向阳进了家门,屋里静悄悄的,没人。
她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再下楼时,客厅的沙发上,就坐了一个睡眼惺忪的陈一然。
“姐姐早。”陈一然是个合格的演员,扮着程觅,不管人前还是人后,对着向阳一口一个姐姐,喊得很顺。
向阳原本想去公司,看到只有陈一然在家,正好是个谈话的机会,便绕到客厅去,坐到陈一然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一直没机会问你这几天你感觉怎么样?”向阳问,“我妈没有为难过你吧?”
“没有,阿姨很好。”陈一然拿着向阳家给的工资,自然不可能说程琴的不好,还要顺着这话,多夸几句:“阿姨温柔又贴心,我有时候真羡慕你。”
向阳对他这客套的说辞只一笑置之,说:“之前和你说过,我妈给你置办的东西,都归你所有,随你处置。她挑的东西,不一定符合你的审美,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私下拿去退了。”
陈一然也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自己把东西挂闲置网站卖的事情被向阳知道了,但他也不局促,大大方方地解释:“那些衣服价格很贵,一件能抵我一整年的衣服。我要是拿去退的话,电话会打到阿姨那里去。”
程琴带陈一然去的那几个品牌店,一件衣服动辄几千块。陈一然在上大学前,每年在衣服上的花销绝不超过五百,基本都是捡别人穿过的衣服。
上了大学,他利用空余时间去兼职,一个月赚几千不是问题,但因为自幼穷惯了,衣服都是挑便宜的买,最贵的一件也才三百多。程琴给他买几千块的衣服,已经超出了他的经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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