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显得有些不耐烦,你说我是白夜有什么证据吗?
秦娥不为所动,轻声细语道:“我自然是没有证据的,可我不相信天底下有近乎一模一样的人。”
她猜对了白夜的身份,却不知道一件事,无论是现在的白夜还是北凉她见到的白夜,都是已经易容过后的人。
“就算我真是白夜,我能帮到你什么?古人说的好,善恶生死,父子不能勖助,何况你我二三人之间……”
白夜掏裆挠痒,我能管得好自己就不错了,哪管得了那么多,就算我是白夜又如何,现在的我只想做李明。
“行吧,你好自为之,今天的事你就当作没发生过。”秦娥无奈的道,她算不准眼前人是不是那人,否则以她的脾气必然见血。
秦娥跟秦谣相继离去,白夜把手从裤裆拿出来,如果不是顾忌平南王,不是顾忌你圣人身份,非办了你俩不可!
白夜随后走了出去,在院里坐下,日暮黄昏,秋风萧瑟。
稻田菜地枯黄一片,蝉鸣蛙声稀稀落落,熬得过寒冬的开始冬眠,还有一些熬不过这个冬天的在做生命最后的狂欢。
脑海里一袭青衣挥之不去,女扮男装,俊俏男儿郎,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不比男儿柔气半分,她解开束发发簪,青丝挥洒,一颦一笑动人心弦。
白夜悲从中来,悲伤涌上心间,难以自制,究竟是什么样的奇女子,会让他失忆之后独独记住她一人?
“你到底是谁?是我的伴侣吗?”白夜垂着头喃喃自语,他想哭,双眼通红酸楚,却是没有泪水流下来。
他在南疆醒来之后,记忆全失,只记得这一袭青衣人儿,每每忆起,她都是巧笑嫣然,翩翩起舞。
水月镜花依旧在,
不见明月照人还。
俯身水月可掬,抬眼镜花能摘。
独不见伊人伴月踏花来。
身后响起房门吚呀声,南风走了出来,神色黯淡,她又失败了,似乎已经认命,她见到白夜,立即转换笑脸:“你怎么?你哭了?”
白夜抹了把泪,回头笑道:“哪有,你以为我是你个姑娘家家的动不动哭鼻子啊!”
南风撇撇嘴,眼睛通红你还死不承认,算了且由着你吧,这个家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散了,你也要出去成为圣人大人物的。
“你还去吃席吗?”南风问道,转移过话题,双子宴席三日九顿,明日还有一天。
白夜摇摇头,说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没什么胃口。”
“那我也不去了,我去给你煮些肉粥吧!”南风耸耸肩,走进厨房倒腾锅碗瓢盆,切肉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便燃起炊烟,响起几声烟熏的咳嗽。
白夜在院中出神,想着青衣。
南风在房中哭泣,想着白夜。
如有一别,此去经年,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
都说父母在不远游,双子双亲尚在的时候也是十年回村一次,南风心中苦楚,她又不是白夜的父母,倘若白夜真的出去了,人生百年难见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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