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赞了一声,也同样自我介绍道:“我姓楚,单名一个玮字,师弟以后若是在京中遇到了什么困难,尽可来寻师兄。”
“楚?”这个说法让陆寒江上了心,他问道:“敢问师兄,家里是否与翰林院楚大学士有联系?”
“师弟慧眼,那正是家父。”楚玮笑着说道。
翰林院学士虽不及内阁六部有实权,但他们地位清贵,是成为阁老重臣以至地方官员的重要踏脚石。
如今他依托的乔寸思这个身份,官位不过一个小旗,楚玮此话说的,倒也不算海口。
陆寒江心下了然,客气地说道:“多谢师兄照顾。”
“师弟不必客气,”楚玮客套过后,立刻进入了正题:“我在这不好久待,这便将小无相功的关隘和难处告之你,若有不解,日后可再约在此地见面。”
“谢过师兄。”陆寒江听着楚玮把各种难处都讲述了一遍,又听着他自说了一些习练这门功夫的经验之谈。
陆寒江一一记好之后,又反问了他一些练功上的要点,两人互相交流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
楚玮心底一直记着时,估算着差不多了便起身要走:“师弟,今日到此为止,日后有机会再见。”
临别前,陆寒江忽然问道:“师兄,可否容师弟多嘴问一句,此刻师兄跟在哪位殿下身边?”
楚玮并无他想,直言相告:“是六殿下,师弟,莫要浪费精力在旁人之事上,你现如今该是好好练功,若有时机,便去尽力亲近那位羽殿下慢着,奚秋师妹她没有和你说过?”
“师姐说过此事。”陆寒江说道。
楚玮眉头一皱,勉强点头,可刚刚走出了两步,又折返了回来:“还是由我来说吧,奚秋师妹该是不会主动提起此事,师弟,你记着,你亲近羽殿下便可,对那位太子妃莫要做些多余的事。”
“哦,为何?”陆寒江问道,即便楚玮不说,他现在也不会去做这种事情,但他此话确实奇怪,毕竟若是要接近冷冰冰的秦羽,他那个太子妃母亲,不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吗。
尽管那位一脸和善的面庞下,藏着是何等恐怖的洪水猛兽,然而,外人并不知道此事,起码楚玮是不该知道的。
“此事你听过便当作忘了,不要在你奚秋师姐那提起。”
楚玮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你奚秋师姐,本名姓袁,你可明白?”
楚玮的话点到即止,陆寒江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把这个姓氏和皇甫灵儿太子妃的关系联系起来,他顿时有种荒谬的感觉,闹半天居然是因为这个?
他摁下了心中的无语,轻声地问道:“奚秋师姐就是多年前,和先太子定下了婚约的那位皇子妃?”
“是。”
楚玮点头,还不忘又强调了一次:“虽说当年大师兄也是为了玉石之事,才设计让大皇子迎娶奚秋师妹,可此事到底关乎女儿家名声,你切莫在她面前提起特别是现如今,又多出一位新的皇子妃来。”
“明白明白。”
陆寒江原本盘算着,可以拿袁家做些文章,没曾想奚秋居然牵扯其中,这倒是让他不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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