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二拿到钱呆立当场。
“多……多了好些。”他磕磕巴巴的道。
闫怀文耐心解释:“这里不光是买药的钱,还有一部分是你之前送来的口罩,大老爷也算作官办,一副两文。
你与戚四此次往龙兴一路的花销,亦算在内。
还有就是,大老爷想让你继续帮忙采买。”
闫老二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围,低声道:“哥,不用多算,真的,我们拿回本钱就成,你,你别为了我们,犯错误……”
“想什么呢!”要不是木栅栏挡着,闫怀文好想敲他的头,让他清醒一些。
“是大老爷允准的。”
他想说以后店家怎么写你就怎么拿着,话到口边,又咽了下去。
罢了,大不了每次都去找田大人面禀。
我家天佑心性纯然,为何要锦衣夜行!
闫老二放下心来,笑容逐渐变大。
“大老爷信得着我?给我这么多银子?”
这次预支的采买银子比上回足足多了一倍。
都是一个模子浇注出来的官银,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可爱。
闫怀文含笑点头。
看着天佑垫着布巾,摸摸这个摸摸那个。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他轻咳一声,道:“此番与前次不同,你路上可放缓些,今日送来的药不少,够支应一阵。”
闫老二忙问:“得病的人好些了吗?”
“有所好转。”闫怀文道:“你请来的安大夫医术甚为高明。”
他看过药方,要说高明也不多确切,比之其他大夫,这位安大夫强在敢于用药。
重症需下勐药。
很多医者都懂得这个道理,但敢这么做的,少之又少。
只因是药三分毒,药量大见效快,能救人于水火,却也有损根基。
不过和性命相比,损了根基又算什么。
得失之间,需医者自行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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