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观主听到苏锦的话,顿时愣在原地。
“啊?”他哭错了吗?
苏锦望着面容呆滞的三清观主,继续道,“敢问观主认识的那位前辈是什么样的人?”
观主眼底浮现一抹敬意,“归虚前辈他仙风道骨,清冷出尘、侠肝义胆、深明大义……”
苏锦摇头叹息,“那就对了,我师父他一直窝在花清村,一辈子都没怎么离开过那个地方,他脑子还有些不好使,疯疯癫癫,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样的疯道士,怎会是你口中所说的归虚前辈?”
苏锦神色坦荡的迎着三清观主的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三清观主眼底似失望又似庆幸。
“既然不是,那最好不过了……相对于驾鹤西去来说,更像是个好消息。”
他仰天叹息一声,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又是一番不好意思的道歉。
苏锦不介意的摆摆手,“对了,三清观主,那位归虚前辈是什么人啊?他指点你?那算起来,现在岂不是要有百来岁了?”
观主神色复杂,似是陷入了回忆。
“前辈比我年轻,毕竟我们这一行,不看年纪资历,更看重实力,归虚前辈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二十几年前,名声响彻整个玄门,可惜后来,前辈归隐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人知晓他的踪迹。
至于我,有幸被归虚前辈指点过几次,那时……我也曾跟子嗔一样,妄图拜他为师,还跟师门闹了几次,但缘分浅薄……”
说到此处,薛道长不满的盯着他,“哦,原来欺师灭祖的事,你也做过。”
观主瞪了他一眼,“休要胡说!用词如此不准确,万一师祖听到了怎么办?”
两人的话题很快扯远。
苏锦也没继续追问跟归虚有关的事,她始终神色淡淡,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随后,三清观主又夸了苏锦几句,然后便离开了。
但苏锦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跟来时不一样。
至于薛道长,则是被留了下来,说是让他等等看王道长的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苏锦瞅着薛道长,随意问了几句,想从他那儿套几句话,但二十几年前,薛道长还只是个刚加入道门没多久的小新人,而师兄自幼在三清观长大,与他自然不是同一个待遇。
换句话说,二十几年前的师兄,薛道长高攀不起,更别提知晓师兄的私事。
于是,苏锦随口就扯了个别的话题,将此事遮掩过去。
恰逢薛道长收到了一位道友发来的消息。
巧合的是,这位道友还真知道王道长把符纸卖给了谁。
因为王道长素来喜欢吹嘘,但凡能吹嘘的事,他总会沾沾自喜的提上几句。
如此一来,薛道长也就探听到了消息。
苏锦给方知鹤发了个消息,询问了一下王道长现在在做什么。
方知鹤很快就给苏锦回了个电话。
这位王道长并没有要弥补错误的意思,反而在想着,如何更好的掩饰此事。
在王道长看来,苏锦不可能算出来他做过什么事,如此出神入化的能力,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年轻姑娘拥有的。
所以,他琢磨着,要么是苏锦瞎猜的,要么是薛道长安排了奸细在他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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