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曾博驰让内街嘈杂的声音吵醒。
&esp;&esp;白天楼下的巷口常有零散菜贩摆摊,价格比菜市场里的便宜一些,街坊们懒得走远,便在楼下直接光顾小贩,问价砍价声音洪亮,和着蒸腾热气,从地面直窜上半空。
&esp;&esp;一睁开眼时曾博驰没有头痛欲裂的感觉,身体其他地方也没有异样和不适,昨晚睡的这一觉,反而是他近期最熟、最深、最舒服的一次。
&esp;&esp;就是现在后脑勺有点痒。
&esp;&esp;还残留在脑子里的梦境片段逐渐开始模糊,曾博驰闭上眼努力回忆着,直到全部梦境消散,他才想伸手去挠一把发痒的地方。
&esp;&esp;噹啷,手腕竟扯不动,被什么锢住了。
&esp;&esp;曾博驰猛一睁眼,扭头一看。
&esp;&esp;……好家伙,右手手腕上的金属手铐,另一端从原来那人的腕子,移到了床头板上一根矮短的方柱上。
&esp;&esp;被锁在床上的人成了他。
&esp;&esp;房间里的冷气还在吹着,窗帘还保持着没有拉严实的状态,雨过天晴的燥热阳光照亮半间卧室,和他许多个早晨起床时的样子一样。
&esp;&esp;但这一次,曾博驰心里明白,有些事情悄悄地打破了他这些年来一直坚持的信念。
&esp;&esp;强烈的挫败感,无尽的失落感,像从蜘蛛嘴里吐出的毒丝,将他一圈圈裹住,缠得他无法动弹。
&esp;&esp;他抬左手,小臂掩住酸烫的眼皮,怒极而笑,嘴里一次又一次念着她的名字:“春月,春月,春月……”
&esp;&esp;生怕她的名字和面貌,就像刚才的梦境一样,飞快消逝,让人怎么都抓不住。
&esp;&esp;慢慢平复心情后,曾博驰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要让自己恢复行动能力。
&esp;&esp;他左手撑床坐起,被子从他胸口下滑至腰间,这时他发现了轻微异样。
&esp;&esp;……下体凉飕飕的。
&esp;&esp;遽然掀开了被子,一看,这下可好,鸡巴毛全被人剃光了,昨晚还黑黝黝的一簇,这时全没了。
&esp;&esp;他从没脱过毛,觉得这事娘炮到不行,而此时他的鼠蹊位一片光滑,用手指摸了下,触感竟有点像婴儿皮肤,嫩得有些不像他身上一部分了。
&esp;&esp;连大腿上的“毛裤”都给人“脱”了,只剩膝盖下小腿还剩着腿毛。
&esp;&esp;左手兜到身后一掏……连屁股蛋上几根毛儿也不见了。
&esp;&esp;曾博驰哑然失笑,这恶作剧是几个意思?
&esp;&esp;分手炮后还要带走点“纪念品”是吗?
&esp;&esp;还是为了要报他揭开她假身份之仇?
&esp;&esp;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孩子气举动,反而让曾博驰情绪恢复了些许。
&esp;&esp;环顾四周,曾博驰在昨晚差点要把她肏失禁的书桌上看见有点点银光闪烁。
&esp;&esp;是手铐钥匙。
&esp;&esp;他长腿一翻下了床,跨着弓步伸长手臂都触不到桌上的小钥匙,索性弯腰直接单手握住床侧板,手臂肌肉骤然发力把笨重木床搬动。
&esp;&esp;床脚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吱呀声,曾博驰顺利拿到手铐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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