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为了能在人脸螳螂对那些修士下手的第一时间感应到异常,我将全部魂力的感知都集中在那些修士的位置上,因此没能发现此时突然感应到的微弱生机。httest
此时发现了,倒也不算太迟。
兴许是哪个被人脸螳螂袭击的小倒霉蛋吧!
既然发现了,既然还活着,救他一命,也不费事儿。
我逐渐走近了那道微弱的生机来源。
很浓重的血腥味,其中还包含着人脸螳螂血浆的腥臭。
树梢层层叠叠的阴影下,缠绕丛生的灌木丛中,依稀可以分辨出一个娇小的轮廓。
因为是处于阴影之中,且全身都被一身对他而言极为宽松的黑袍包裹着,我看不清那人是什么模样。
我上前两步,却意外在脚边了发现一杆如同是用什么生物的骨骼拼接起来的长矛。
长矛的矛头沾染了一层青紫色的腥臭血浆,很显然就是那人脸螳螂的,而长矛的另一端,似乎被那人握在手中。
我立即联想到了人脸螳螂额头上的窟窿。
人脸螳螂难道是被这人杀死的?
我皱了皱眉,魂力布开,谨慎靠前。
那人的气息很弱,应该已经是昏迷了。
而周围经过我一再查探,也确实没有其他发现了之后,我这才大起胆子径直来到了那人的身边,掀开了遮住了面孔的帽兜。
古典韵味的的瓜子脸,在几缕穿过层层树枝遮掩的月光下,如凝脂一般的肌肤泛着氤氲柔和的光泽。
她紧闭着眼,即便已经昏迷也仍旧痛苦地蹙着眉,娇小的嘴唇惨白似雪,令人心中止不住地升起爱怜。
我顿了一下,总觉得这张秀美的脸庞似曾相识。但无论我怎样思索,也回忆不起何时见过这个女孩。
没在多想,继续检查她的状态。
本该是玉脂一般娇嫩的手臂上却是一块青一块紫,夹杂着针孔的伤痕。
毫无疑问,这是虐待的痕迹。即便是我,心中的情绪也不免波动起来。
她腹部的黑袍破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仍旧源源不断地渗出,浸透了小部分黑袍。
我没顾及太多,将她的黑袍解开,打算像从前那样撕破自己身上的衣服作为绷带为她暂时包扎止血。
然而黑袍之下的,却是一具布满了各式伤痕和淤青的身体。
不愿直视,令人发指。
虽然不清楚她过往如何,但仅凭这一身累累伤痕,我也能感受到她前一段时光的凄惨。
即便已经怒上心头,我也依旧宛如往常一般强压了下来,迅速地将她的伤口包扎止血。
本以为今夜见到了这么一个受到虐待的女孩便已经是全部了。
可当我双手在为她包扎时与她娇躯的短暂接触中,我却明显感知到了她体内的血脉似乎与我的血脉相互共鸣。
这是直系血亲之间才会有的特殊感应。
那一刻,我是真的傻了。
我希望这种血脉共鸣的感觉是我的错觉,但我又期盼这种血脉共鸣的感觉已经很久了。
我已经不知道我该是什么样的情绪了。
我将她轻轻抱在了怀中。
黑色的帽兜落下,露出了她浅粉色的秀发。
易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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