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的朝拜声在已经焕然一新的天明殿中回荡着。
赶赴早朝,跪在天明殿殿中的臣下稀稀两两,远不及南明王周裕最后一次上朝时聚集官臣的四分之一。
他们虽然整齐地向我朝拜,但一个个的神色都相当复杂,以无奈为主体发散着悲观情绪。
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南明的朝堂随着南明王周裕的“禅让”土崩瓦解之后,作为新王的我不仅没有开展登基大典,也没有降恩于朝中大臣。
这样不遵循礼法的行为其实已经令大多数官臣不满了。
可当时不满虽不满,碍于我可以当场击杀一位神级修为的宗主的实力,他们也只能安慰自己说:
这朝堂被上任昏君弄得乌烟瘴气,新一任的王不开展登基大典,一来是为了节省所剩无几的国库,二来是尽快洗去朝堂的“淤泥”,三来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看到朝中官臣的能力,从而更好更准确地降恩。
这样对自己一阵洗脑之后,除了一些明显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过的官臣心虚,主动辞官离去,南明朝堂中的大臣官员,大部分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而正当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在我这个新王面前好好“表现表现”时,得到的却是我亲自领兵出征的消息。
这下他们再也遭不住了。
新王登基,不准备筹办登基大典也就罢了,连朝堂政务都不管不顾,不讲礼数,暴虐无常。跟着这样的王,下场肯定比跟着南明王周裕还惨。
这种话自然不是那些官员说的,是我从明圣都中百姓酒足饭饱后的谈资中听来总结出来的。
可普通百姓又怎么可能明白朝堂上的事儿,因此,他们嘴里谈资的来源,其实还是那些有气不敢撒的官员们。
“众爱卿平身!”
听着天明殿殿顶横梁上盘旋的“万岁”终于结束了,我才压了压嗓子,沉声缓缓说道。
第一次当王,所以什么所谓的礼制礼法,我一概不知。要不是听那谣言有种愈演愈烈的形势,我才懒得上什么早朝。
就刚刚这句“众爱卿平身”,都还是我在上朝前临时问叶公公的。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下面本就为数不多的官员大臣错落着站起了身,站在台阶下的叶公公就尖着嗓子瓮声瓮气地喊着话儿。
是这个流程么?那我想召集壮丁开凿河道泄洪的事儿该怎么办?我向我自己启奏么?
稍稍有些疑惑,总觉得这早朝上的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也就在我思考该如何表述自己的想法的时候,站在左边一列最前位的林若璞侧出一步,站到了大殿中央,两手恭执笏板于胸前,恭声道。
“臣,有本启奏!”
我挑了挑眉,示意林若璞说下去,林若璞立即正声道。
“豫州洪灾,大水未退,请王上准臣在荆州召集一支抗洪队伍赶赴豫州,帮助豫州百姓解决水患!”
能在南明王周裕底下混到丞相这个位置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必然顶尖。林若璞与我接触虽然不多,但却能将我心中想的一些事猜到个七七八八。
这样的人很适合当心腹,同时也很需要防范。
“准!”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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