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仲辛笑得可坏,“我偏要在这里。”
“受不了就叫出来,让大哥知道他养的小金丝雀正在被我压在身下玩。”
“人浪得不行,淫水把地都打湿了。”
“怎么就这么骚?一边听我说话穴还紧紧咬着鸡巴不放。”
要怪就怪贺伯勤做什么都一本正经,把钱色交易包装得脉脉温情,她好久都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养大了心,有种自己与他们平等的错觉,如今才会感到难堪吧。
说白了还是自己傻逼。
自己不也爽到了么,玻璃心个什么劲。
可心里这么想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些异样自然被贺仲辛看在眼里,明明只是想逗逗女孩,没想到直接把人惹哭了。
——女人这种生物就是麻烦啊。
他知道尤嘉为什么落泪,但觉得哄起来怪费事,这种情绪性抚慰是要给女朋友的,身下的人自己肏得爽就好,不过是个疏解欲望的玩意,连炮友都算不上,于是索性视若无睹,装作看不见。
尤嘉知道自己这是矫情了,腻腻歪歪地反倒会惹人不快,低下头深呼吸,一会儿过后再抬头时已经扯起了一抹笑,小声回他,“好大……射给我……”
知情识趣的女人招人疼。
贺仲辛见她不再哭哭啼啼,心里舒坦不少,抱起尤嘉,两人仍旧以交合的状态往楼上走,他没提刚才的那点波澜,但动作愈发温柔。
上楼的时候尤嘉讽刺地想,贺家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胆小鬼,抛不下伦理肏亲妹妹,就拿她滥竽充数。
男人的欲望汹涌,席卷四肢百骸,尤嘉最后瘫在床上,恨不得化作一滩水。身下的床单早已不能看,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
贺家远郊的汤泉别墅,历史悠久,建国前是某日本军官给女儿的嫁妆,位置极好,占尽秋山好风景,穿过树林就能看见东湖。
自住的那一栋还保留着原本的装修风格,贺季妍亲自操刀设计,不少家具摆设都是特地从日本定制的,整体古色古香,她就来过一次,但再难忘怀。
她第一次见贺季妍原是个意外。
那次贺伯勤折腾得狠了,她直睡到日坠西山才醒,可客人却陆陆续续地到了。
他让尤嘉在客房待着别出门,等舞会结束再回去。那天贺伯勤没交代几句就急匆匆下楼,除了床上,见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大少爷身上难得染了人气,她觉得好奇,鬼使神差地踏出了那扇他划好的活动区域。
下楼自然是不敢的,瑟缩着站在楼上的角落里,窥伺厅内的衣香鬓影。
少女脊背挺直,优雅如天鹅,被众星捧月般地拥簇在人群中间,举起折扇掩着嘴打呵欠。她此生触及不到的地方,却让她觉得百无聊赖,因为这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一天罢了。本以为照片已经很像了,没想到两个人动起来更像,难怪贺伯勤会抓着她不放。
然而没有人会错认她们,因为形似,但神却全然不同。
贺季妍闲适慵懒,坦然自信,她无需讨好任何人,天生就该站在这里。
尤嘉是闯入者,连看一眼都会觉得局促不安,担心被人发现,惊弓之鸟般的逃回客房,饿着肚子看月亮。楼下都是贵客,贺伯勤不会在意她吃没吃饭这种小事,厨房自然腾不出手管她。
隔年陪贺伯勤去意大利,尖顶的礼堂内,贺季妍操着一口流利的法文侃侃而谈,阐述自己对艺术的追求。散场后贺伯勤蹲下身,给女孩系鞋带,尤嘉隔着老远看这一对友爱兄妹,心中生不出半点嫉妒。
嫉妒是对同类人的,而她们,哪怕长着同一张脸,也是云泥之别。
——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
她看过贺季妍的画,色彩缤纷,但整体呈现却干净利落,用各种纬度的白色对画面进行诠释,不仅在艺术圈中被争相收藏,在年轻人中也备受追捧。
贺季妍不喜欢奢侈品,也懒得炫富,脑子里时常许多奇思妙想,后来一头扎进非洲最贫瘠的地方做志愿者,不在乎被晒黑,也不怕苦不怕累,披着麻袋都能笑得骄傲。
那样美好的人,像太阳。
难怪贺伯勤心动。
——
作者叨逼叨:追·更:χfαdiаn。cοm(ωоο↿8。υi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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