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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说谎,现下这些小伤口,甚至有些麻痒之意。只是一番折腾,她颇有些累了。他神色并未放松,让她到床上乖乖坐下,长臂一伸,就要解她的衣裳,低声问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屋外,还能听到石山等人和屋舍主人讨要热水的声音。阿蛮脸上有些发烫,按住他的手,仰着小脸看他,很认真地摇了摇头:“再没有别的伤口了。”
这般说着,她忽然想起刚刚他猛地将自己扑倒,而后发出了一声闷哼。萧誉并不放心,目光从她脸上掠过。她与他四目相对,未待他再出声,她冷不丁又扑进他的怀中,手臂环住他的腰,这样抱着片刻,才声音闷闷地开口:“夫君可有受伤?”
萧誉被她猛然扑进自己怀里的动作,弄得有些身体紧绷,只觉她娇娇软软一团。现下听她这般问,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本想直接告诉她无事,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了,便硬生生地变了意思,他低头看她,音调淡淡:“胸口有些闷痛。”
阿蛮从他怀里抬起小脸,不敢再抱他了,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可是引起旧毒复发?”
她初初来封丘邑,就被薛军医三番五次地嘱咐,王爷万万不能行房事,会气血沸腾,引发旧毒。如今,他在那山洞中,更是大动干戈,岂不是比行房事更严重?萧誉不知她短短片刻,就已思虑良多,听到她这样说,并不否认,只脸色郁郁,模棱两可地道:“症状颇为相似。”
阿蛮有些急了,并不让他再站着,动作很利落地将他往床榻上推。屋舍主人,未曾见过贵人,但知这一行人身份绝不简单,只恐照顾不周,会被迁怒。婉拒了李秀递来的银两,战战兢兢地去厨房烧了热水。李秀警惕心很强,一直跟在厨房,见他未动手脚,才放下心来。石山等人喝了热水,脸色才舒畅了不少。李秀亦喝了一大碗水,再一抬眸,便见屋舍主人捧着个木盆往主屋走去,他即刻将人拦下,脸色不悦:“干什么去?”
屋舍主人面露难色:“我瞧刚刚两位贵人身上沾有血污,想送水给两位贵人洁面。”
李秀稍一迟疑,接过了他手中木盆,他亦想要进屋看一眼。屋内,阿蛮正让萧誉趴在床榻上,察看他后背是否有伤。他很是配合,衣袍褪到了腰间,露出半截精壮的上身。屋外忽而传来李秀的声音,言称要送热水进屋。阿蛮尚未应答,萧誉已经握住要从床榻边逃开的阿蛮,声音低沉:“进来!”
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不叫她能有任何离开自己身边的机会。李秀一进屋,便瞧见王妃气喘吁吁,姿势亲密地几乎半伏在王爷身上,而王爷,衣袍已经褪去半截。他眼瞳迅速紧缩,而后极快地低下头,不发一言地将木盆放到桌上,身体僵硬地退了出去。阿蛮小脸发红,怔怔望着他退出去,又回过神来,看向床榻上的萧誉,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是故意的!她眼眸都睁大了,有些气急,声音急促:“萧誉!”
已经到直呼他大名的地步。萧誉眉梢微挑,一翻身,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拽,视线落在她脸上,语速缓慢:“蛮蛮生气了?”
分明,她刚刚还在忧心他是不是毒发,现在不过是被那小郎将看到两人亲密的模样,脸色就变了。他望着她的视线,眸色深深,带着寒意的探究。阿蛮确实有些羞恼,刚刚那模样,哪里能是被人瞧见的,脸面都没了。她盯着他片刻,小脸板着,声音辨不出喜怒:“蛮蛮哪敢生气,只是瞧着夫君这样,恐怕身体好得很。”
她说着,便要起身。萧誉哪里会让她离开,偏过头看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水,捏了捏她手,低声道:“蛮蛮为我擦脸。”
阿蛮不应,肃着张小脸拒绝。萧誉盯着她,忽而面露痛楚,手捂住胸口。阿蛮本还疑心,但见他模样不似作假,立马心中一慌,起身就要去唤人。萧誉将人拽住,一个用力,将人拽进了自己怀中。他大手紧紧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唇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字道:“蛮蛮在乎我吗?”
炙热气息拂过她耳畔。她本在挣扎的身子,立时不动了,知道他刚刚在诓自己。但现下,他却这般极认真地问。萧誉听不到她的回答,压着她的手不禁的用了力气,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在问了:“在乎吗?”
阿蛮呼吸有些乱,极力偏过头,想要避过他的气息,顿了片刻,她才含糊开口:“在乎。”
萧誉身子紧绷,将她小脸板正,与她对视,又低声道:“蛮蛮勿要骗我。”
阿蛮稍一迟疑,乖乖点头。她点头的动作很是慎重。萧誉盯着她看,忽而又声音喑哑道:“你会不要我吗?”
阿蛮不知他为何这般问,但只觉心口处忽然猛地跳了一下,而后嗓子发干,只沉默望着他,竟发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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