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等不及了。”一旁的朋友听到,还是忍不住笑着调侃了起来。
陆时蓁有几分被人戳穿心思,恼羞成怒:“孙晓宁!”
“我走啦!我走啦。”
说着,孙晓宁就招呼着同路的几人纷纷骑上车子溜之大吉了。
陆时蓁则看着这几个逐渐远去的背影笑笑,也根本就没计较。大家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了,什么是玩笑还是分得出来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许拾月还在对面等着自己。
陆时蓁推着车子,步伐不由得比方才快了许多,几步就走到了许拾月面前:“等久了吗?今天你们是不是下课早啊?”
许拾月则很自然的坐到陆时蓁车后座,一边整理着裙摆,一边道:“最后一节课自习,问完老师题目就直接走了。”
“好学生这样做可是不对的哦。”陆时蓁拖着长音调侃道。
许拾月抬头看了一眼陆时蓁,坦然道:“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好学生。”
残留在天边的日光斜斜的落进少女们交错的视线中,陆时蓁就这样看着视线中对自己微微笑着的许拾月,不由得眼睛弯了弯,接着问道:“今天还是去甜品店吗?”
许拾月点点头:“嗯。”
“那坐好哦。”陆时蓁利落的跨坐上车座,棕色的小皮鞋精准的踩在脚蹬上,对坐在身后的人宣布道:“今天傍晚的温度适宜兜风!”
车子在少女的驱动下动了起来,许拾月也自然而然的伸手揽过了她的腰。
柔软的指腹贴在薄透的衬衫上,陆时蓁又一次嗅到了淡淡的清香,还有环着腰际的温热。
陆时蓁跟许拾月向来无话不谈,但她一直有个秘密没有告诉过许拾月。
——她
莫名的,就是喜欢许拾月坐在自己车后座,依靠着自己的样子。
这个时间点的校门口有点堵车,但陆时蓁还是伶俐的载着许拾月穿过了熙攘的人群。
风也在远离人群后活跃了起来,毫无拘束的掠过少女的长发,每一缕都散发着自由的味道。
湖面倒映着粼粼的波光,在远到不知道尽头是哪里的地方同沉落的太阳连成一线。
有些粗糙的沥青路两侧长满了青草,像是柔软的地毯承接着少女们的影子,将她们密不可分连在一起。
陆时蓁低头看着许拾月揽过自己腰的手,笑意里慢慢浮现出庆幸。
她想许拾月当初说的没错,既然上天让她们相遇了,就不会给自己的生命匆匆画上休止符……
在许拾月鼓励下,陆时蓁熬过了艰难的七岁,接着一切好事都在跨过这道坎后接踵而来。
先是她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接着没过多久她这种罕见病的科研就发生了突破性研究,药物临床试验良好,她只要每天吃药就不会病情复发,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
陆时蓁的爸爸妈妈重燃希望,给她联系了很好的医生,腿也顺利站了起来,现在能跑能跳的,自行车也骑得很溜。
如果说走廊的连接是一场意外错误,陆时蓁想可能意外制造出这一切的神被她们孩童的友谊感动了,不舍得将她跟许拾月分开,给她们在各自家中的房间又分别开了一扇门,重新系上了羁绊。
虽然说这扇被人工干预过门不比天然形成的,在分别经历过许拾月出院回家,跟陆时蓁出院回家后,走廊产生了稳定的一个小时的时差。
但这也不是什么埋怨的点,不过是瑕不掩瑜,比没有要好太多。
她们就这样在走廊的联系下共同度过了无数个日子,跨年、生日、毕业典礼……每张照片都有彼此的身影。
所以到现在无论是陆时蓁的父母朋友,还是许拾月的父母朋友,都知道她俩有这么一个朋友。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许拾月跟陆时蓁具体是哪里的人。
这一切只有陆时蓁跟许拾月知道。
两个人就这样用光明正大的方式维系着属于她们两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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