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大伯不也是这样才被她爸爸控制在手掌中的吗?
可是许拾月没有。
许敏珺就这样看着许拾月从桌前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跟前。
这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甚至还透着一种默然的欣慰:“姐姐最近聪明了很多。”
抬起的手挡住了落在许敏珺脸侧的日光,骨骼分明的手指就这样穿过垂在她脸侧的长发。
许敏珺听到了发丝在手指间碾过发出细微的声音,以及许拾月的声音:“看来还是经常修剪一下头发还是很有必要的。”
瞬间,许敏珺的心像是从十八层高楼上摔了下来。
咚的一下,摔了个稀巴烂。
会客厅寒风四起,日光仿佛无处落脚般的统统转头去了客厅。
巨大的落地窗将室外难得的和煦冬日日光全部都囊括了进来,在地毯上铺满了温馨。
“简单复制一个类似许拾月的健康监控系统的盗版倒是可以,但是需要花点时间研究一下。”
“可是宿主,我不明白,咱们之后就要走了,就算是给圆子安上了监控系统,可圆子碰到了什么事情,我们也赶不回来啊。”
湫湫正落在陆时蓁的头顶看着趴在她怀里的圆子思考着陆时蓁给她的任务。
陆时蓁则盘腿坐在落
地窗前的地毯上,抱着圆子看着上次宠物医院寄来的基因测序跟体检报告,道:“我们圆子身体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就尽力赶回来呗。”
陆时蓁的语气很是轻松,微微下垂的眼睛却出卖着她。
她并不想早做打算,可很多事情她必须得开始打算了。
一人一统正这么讨论着,就看到许二伯母跟许敏珺在李的视线监视下走出了会客厅。
母女二人一个比一个的挫败,甚至都没有力气维持刚进门时的那幅阿谀奉承的样子。
陆时蓁远远地看着,嫌弃之余,更多的还是看到恶人吃瘪的快意。
她的目光正跟着李朝玄关看去,就莫名觉得有什么人站在了她身后。
阴影从她顶落下,陆时蓁一转头就看到许拾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背后。
她好像看着自己,只是那双黑漆的眼睛有些没焦点。
陆时蓁被吓了一跳,脱口问道:“怎么了?”
许拾月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视线点上了焦点,平静答道:“耳鸣。”
陆时蓁闻言立刻紧张了起来:“耳鸣?怎么会耳鸣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这些天太累了……”
许拾月听着这人脱口而出的一连串的问题,方才还冷然的眉眼弯了又弯,嗓音也温和了:“没有,只是耳机带太久了。”
陆时蓁想起来上次许拾月跟自己在车里提起耳鸣的时候,她就将自己耳边的耳机拿了下来。
垂落在耳侧的长发攒聚着温热,记忆像是一根点火的芯子唰的一下就将那份手指残留在上面温热点燃。
陆时蓁眼睛顿了一下,欲盖弥彰的搂了搂怀里的圆子,道:“那,那以后还是要少带。”
许拾月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日光和煦,将整个偌大而空荡的客厅一下填满了。
一人一狗凑在一起,是寒天的冬日里难得的温情。
圆子浅金色的短毛流淌着如绸缎般的光泽,一对耳朵无论被怎么揉搓,也不生气。
它就这样趴在陆时蓁腿上,听着她发出的那透着点傻气又爽朗的笑声,除了一直在摇的尾巴,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也在发光。
圆子很喜欢跟陆时蓁在一起。
可又有谁不喜欢呢?
比起会客厅阴暗的恨意宣泄,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许拾月更喜欢此刻客厅里收敛的闲适。
只有陆时蓁才能带给她的这样的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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