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罪过。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圆子被安排着跟保镖一起呆在了外面,帮许拾月找书抱书的任务就转移到了陆时蓁的身上。
她其实也不介意帮许拾月做这种事情,毕竟能刷好感的事情谁会拒绝呢?这么想着,陆时蓁就接过了许拾月递给她的第一本书。
少女在前面根据索引慢慢寻找着,陆时蓁就跟在她后面,殷勤的像只小尾巴。这不过这只尾巴过了一会就摇不起来了。
不知道是因为盲文比正常的书写要繁琐,还是因为经济学的书本就晦涩难懂,许拾月借阅的好几本书都格外厚重,四本五本的摞过来,陆时蓁的手臂逐渐感觉到了压力。
走到一排尽头的尽头,陆时蓁看到走在前面的许拾月又拿了一本书,不由得将自己手里的书重新整了整,而后不着痕迹的试探道“这是倒数第几本了”
许拾月摩挲着这本书第二页上的封面字,闻声转过了身去。
她就这样看着面前这个模糊的影子,手指仔细辨认着书籍的名字,片刻便给了一个让陆时蓁松一口气的答案“倒数第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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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可以回座位了。”
陆时蓁藏不住情绪,声音有点欣喜,说着便等待许拾月将她手里的书放到自己手里。却不想许拾月根本没有把这本书放到她抱着的那堆书上。
少女的动作格外自然,抬手就将陆时蓁手里拿着的书分了一半自己抱着,平静的示意道∶“带路。”
那陆时蓁曾经在房间嗅到过得味道倏然掠过,接着她手臂上压得沉甸甸的重量便少了一半。陆时蓁有些意外的看着许拾月抱在怀里的那几本书,根本没想到她会愿意主动替自己分担。陆时蓁突然觉得欣喜好像也分很多种类。
就像此刻她心脏跳了一下的欣喜,跟刚才松一口气的欣喜完全不同。呆愣愣的,陆时蓁点了点头≈ot;好。≈ot;
说罢,便带着许拾月朝她们刚刚预约的座位走去。
安静的借阅室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陆时蓁在纸张上书写的动作都不由得变轻了。她就这样各种钻研的解着一道物理大题,终于在得出正确答案后中场休息了起来。
深秋午后的日光带着一种迟暮的温和,金灿灿的穿过窗户落进室内。
陆时蓁抬头朝排列在窗边的书桌看去,没有了四方方的墙做阻碍,安静的光里渗出自由的味道。
陆时蓁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由得将自己的身子朝椅背靠了靠。而后便有一道笔直而削瘦的身影挡住了她视线一小半的光。许拾月背打的笔挺,稳坐在椅子上读着她借阅来的书。
那纤细的手指就这样平稳而迅速的游走在书页上,不急不躁,仔细又认真。日光倾泻而下,给她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
那细密的眼睫微垂着,多有几分古画中遗世独立的静谧。
陆时蓁觉得许拾月的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氛围,光落在上面都被沉淀的稳重起来,再温和的光也无法将她身上的清冷孤高融化,只不过是给她偏爱似的多添了一份独宠,让这幅画面活过来。
陆时蓁这么看着,视线便不由自主落在了她们两人中间的书上。想着许拾月看的这么聚精会神,她也好奇的偷偷拿过一本来看。
为了了解许拾月的状况,陆时蓁是有看过关于盲人的科普视频的,盲文的构成她也有所涉及,觉得解读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就在这周围安静无声的摩挲读书中,陆时蓁磕磕绊绊的像个异类。
她发现她的手指根本无法分清楚印在指腹上的小点点哪个是声母,哪个又是韵母,甚至连哪一块是一组,哪一块又不是一组她都区分得很是棘手。
就在陆时蓁苦恼她到底该怎么分辨的时候,许拾月的声音从她耳边传了过来∶“感兴趣”那声音平平淡淡的,算不上疏离。
陆时蓁先是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接着就点了下头∶“嗯。””看得懂”许拾月又问道。
”不懂。”陆时蓁小声承认,有些挫败的形容道“摸在手上的全是小点点,一片一片的,我根本不知道哪些是声母,哪些是韵母。”
听到陆时蓁这么说,许拾月微眯了下眼睛。
这个人居然不是一时兴起,随便拿来玩玩,还真的曾经研究过这个东西。这倒有些令她出乎意料。
看着许拾月刚刚翻页的书,陆时蓁想着自己还是不要分散她精力捣乱的好。
只是就在她刚要决定将书归还给许拾月的时候,许拾月的声音却打断了她∶“我教你。”话音落下,安静的借阅室响起了椅子挪动的声音。
一道影子落在了陆时蓁的肩头,微凉的手掌握住了她摊在书页上的手“你不应该这样摸,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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