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好像比过去要温和了几分。
陆时蓁心里有点暖,用力点了下头:“就是。”
“我们圆子就是单纯体质弱,哪有什么遗传基因病。”陆时蓁说着,就又将手里的苹果放到了许拾月手里。
其实陆时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将这个苹果递到许拾月的手上。
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跟意识驱使着她。
难道是原主残留在她体内的意识?
还是她太想要积分,不由自主的跟许拾月示好?
那冰凉的果子沉甸甸的压在许拾月掌心,靠近手指的那一侧还有几分少女的掌温。
这是陆时蓁第二次给自己推销她的苹果,像个偏执的小孩,拿着她觉得好的东西对自己示好。
鬼使神差的,许拾月握了握手里的苹果,没有再拒绝,将它收了来。
平静下来的夜又重新没入了沉寂,两个本就没有多少话题的人坐在一起,并肩的影子静悄悄的投映在窗外的人行砖路上。
陆时蓁害怕自己说多了惹许拾月讨厌,干脆做出一副放空的样子,调出了湫湫的实况。
湫湫还在陪圆子,不过看起来好像是玩累了,一犬一统正靠在一起休息。
小球的身子本来就没有质量,躺在圆子的肚子上随着它的呼吸一上一下,真的有些神奇。
如果放在过去,陆时蓁的想象力在丰富也不能想到有一天她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那个在她读过的小说里都是超越人类、格外强大的系统,居然会有这副幼稚样子,扇着翅膀,跟一个比它弱小的生命依偎在一起。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陆时蓁对许拾月道:“许拾月,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人类在狗狗眼里,就像是长生不死的老怪物?”
“在它们眼里可能我们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甚至有的都看不到我们老去的那天。”
陆时蓁总会冒出许多这样的想法,在原世界她每天都要跟她那位从未面基过的基友聊好多。
在这里,她想她能分享的人也就只有许拾月了。
“它们就像是那种蒸汽年代,一代一代都一直服侍在老爷身边的管家仆从,老爷永远都不会老,它们也世世代代永远忠诚。”
少女的声音有些跳脱鬼马,但又说不上是从哪个字里蹦出来的,还有些感染力。
许拾月就这样听着,只觉得这种神奇想法也就只有陆时蓁这样的人才能想到了。
虽然不想跟这个人有什么共同话题,但许拾月还是回应了她:“你这种想法倒是很有意思。”
“的确,在这个世界上人类的寿命可以说是很长了。但我们也无法保证我们之上有没有比我们还要有智慧的更高生命体。”
比起刚才生硬地提醒,补习物理时的公事公办,陆时蓁感觉到了许拾月语气中传递出来平和。
这是第一次许拾月没有敷衍的友好在跟她对话。
有点意外,又有点欣喜。
就好像某一天的清晨,自己打开房门发现种在院子里的花种冒出了芽尖儿。
星点的一抹绿,却在荒芜的野地里格外明显。
简直跟得到加分还要开心。
不过如果这一秒耳边真的能响起一声“+1”就更好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陆时蓁顿了一秒,两秒……
安安静静的耳边却只有风声荡悠悠的吹过,提醒她想多了。
轻轻的挑了下眉,陆时蓁后倾着靠在了墙上,接着刚才的话题讲道:“这让我突然想起了一句古文里的话。”
许拾月闻言并没有插嘴。
她就这样安静坐在一旁,对陆时蓁接下来还能说出怎样神奇的话生出了几分兴趣。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陆时蓁饶有架势的念道,“人类的寿命固然很长,但又怎么不知道我们人类是不是蜉蝣呢?”
“可见人不能妄自尊大,焉知是不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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