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的试炼者各自阵列,继而朝着穹顶裂隙的方向逼近。
他们没打算逃。
更没打算借此时机扩大那条圣子撑开的裂隙。
至于为什么特意挑了这么个方位,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那道裂隙的正下方,便是打坐静修的圣子!
簌——
漆黑的钟乳长枪倒垂而下,如暴雨倾盆。
试炼者在黑枪之间不断穿梭,但攒簇的黑潮攻势,最终都掠过了闪躲的众将,汇集到了宁洛的身周。
把戏再明显不过。
宁洛试想着,倘若他真的是被白尘母体夺舍的圣子,那见到此情此景,又会否能够察知试炼者和土着的计划?
嗯
想来纵使察知,也无可奈何。
因为他暂且没法确定众将的用意,也自不可能借此断定,他们是在谋划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只要天命人能够减员,那白尘母体大可坐视不理。
即便,照理来说,它现在的确需要恢复些实力。
“倒是想得不错。”
“倘若我真是白尘母体,眼下多半会进退两难。”
“现在翻脸意味着我将同时承受死气与联军的侵攻。”
“而装作毫不知情,则更是会扰乱修整恢复的计划。”
“黑潮的演算没法得到确切的结果,因为战局瞬息万变,我也不知道天命人何时才会减员。”
“但犹豫就会败北。”
思索之际,场上的优势已然翻转。
天脉封禁对于死气的压制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黑潮最引以为傲的学习反馈,此时效用却大打折扣。
虽说死气原本的据点就不过是地脉界核,但亚空间的闭合也让它再难利用天脉道海这个现成的数据库。
加之融入虚空再难见效,死气也没有了缓冲的时间。
这意味着它来不及再演算试炼者与土着手中层出不穷的千般道法,也从而没法再像此前那般无可匹敌。
尤其是土着与试炼者中那群白尘死士。
白尘丹的杀伤力其实并不大。
毕竟同为黑潮,而死气技高一筹。
但它偏偏就没法无视这些恼人的干扰。
消磨之下,那片漆黑的天幕逐渐萎缩,连带着漫天钟乳石般的枪刺也少了大半。
但对宁洛而言,他依旧只能频繁躲闪,根本没有休憩的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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