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国外长大的,从小接受那狗屁的绅士教育,我跟你说完全没必要,有时候对女人,就得强硬点,你强硬了,让她高兴了,她也能让你高兴。”
他说话时透着几分怀念,没留意到贺兰山那眉眼间门的抵触。
“她男人都死了快十年了,一个女人家,能不想男人吗?我可给你支招了,回头结婚的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欧司明乐呵呵的走开。
都是男人谁还不懂谁?嘴上说着仁义道德,心里头都他娘的是下流念头。
贺兰山跟他们没什么区别。
在自己面前装什么装?
贺兰山没有把实验室里的这段小插曲如实告诉南雁,只是说欧司明在跟他套近乎。
南雁看他那模样就知道这人有所隐瞒,但也没细究缘由,“再等两天,你造一份假材料。”
“两天?”贺兰山诧异的看向南雁,眉眼间门有些纠结,“这个可能不行。”
“他又不懂这个,我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有上家。”
这几天欧家母子春风得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的人,如今想的是扩大战果。
南雁可不觉得欧司明真的能子承父业,贺兰山之前在实验室就用两个编程把他的底细试探了出来。
持久战并不是欧家母子的计划,所以一份有分量的文件,会成为绝佳的鱼饵。
贺兰山这才意识到,南雁之所以给他两天时间门的原因。
“需要这么着急吗?”
南雁拿着手电筒照他,夜里的强光刺激的人躲闪,尤其是躲闪开那犹如探照灯一般的杏眼。
“很急吗?”
贺兰山沉默了,不算特别着急。
只是这计划安排都是她单独跟自己说的,便是母亲都不知道。
这也让他们有了些独处的时间门,而在外人看来,有点像是年轻人在处对象。
青年不曾述诸于当事人的那点隐秘的心思,在这独处中逐渐膨胀。
她不止是那个聪敏睿智的南雁同志,更是行事周密的钓鱼人。
越是靠近,就越是被吸引。
以至于两天时间门,都变得如此短暂。
“我……”舌尖上颤抖的话语堪堪打了个滚儿,“没问题。”
贺兰山想起母亲对自己的评价,他的确懦弱,完美继承了父亲的软弱。
南雁笑了起来,“有什么问题就跟我说,不用这么犹犹豫豫的。”
“没有。”贺兰山拿着手电筒继续探照,寻找那些在树上的知了猴。
他不爱吃,但是母亲和南雁都很喜欢。
青年身材高大,拿着细细的竹竿在树干上轻轻一戳,就把那知了猴给捣了下来,落在草丛里翻了个滚儿。
南雁把这战利品装进罐子里,继续寻找夏日的美食。
第二天她就成了和贺红棉、武卫华一起行动,贺兰山在实验室里忙活着钓鱼呢。
既然要引鱼儿上钩,总得表现得像样子才行。
“你这是得忙活到几点?”欧司明陪着人加班,他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但贺兰山还在那里忙,他是真的没办法。
上半年的时候,无线电厂这边也搞了个计算机中心,这让工作方便许多,起码不需要再跑到杭州那边去做程序调试。
贺兰山很多时间门都泡在这里,是计算机中心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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