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要告诉父亲。我想他知道的话,一定反对我生下这个孩子。”
秦绛太了解她的父亲秦诚了,秦缭和程氏的事情她略有耳闻,就是因为给伯爵府抹黑才被赶了出去。
秦诚之前那么宠爱程氏都能把她连带着亲生骨肉赶出家门,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女儿只会遭遇很惨的对待。
想到这里,秦绛就恨不得一刻不停地离开京城。
“若你想好了,祖母也不拦着你。你就在家里生下这个孩子,以后这个孩子跟着你姓,姓秦。”
秦绛何尝不知道祖母的好意,她不能再给祖母添麻烦了。
“祖母莫担心,到时候我可以去淮南投奔外祖父,在那里生下孩子。”
她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家私和小金库足矣衣食无忧,不必依靠他人,她不想让这个孩子受人指摘,她要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清清白白。
秦老夫人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若是秦绛知道这个孩子是背上谋逆之名的陵山君之子,心里又是何感受?
“罢了,既然你想要生下这个孩子,祖母一定助你完成此愿。”
秦绛头戴面纱,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悄悄出城了。
陶陶陪着她的身旁,眼中含泪。“小姐,你为何不答应老夫人在府里待产,这千里迢迢地跑去淮南,这路上颠簸呀!”
秦绛看她哭的比自己难过,反而哭笑不得,她替陶陶擦了擦眼泪:“你都跟我这么久了,还不清楚这我的脾气吗?”
“小姐……你这般又是何苦呀?”
陶陶作为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在心里痛骂了萧巍千万遍,他就是个负心汉,弃小姐而去之后,没了音信,小姐独自一人怀了孕,还要避祸出城。
“吁!”马车突然停了,陶陶探头出去:“车夫大哥,你怎么停车了?”
李昭骑着高头大马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世子,您怎么来了?”
“不光他,还有我!”余寒玉就是去看个老朋友的功夫,秦绛居然离开了陵山君府。
余寒玉迅速跟李昭撇清关系,“我跟他不是一路的啊,这家伙偷跟我过来的。”
“在下的马比先生的快。”李昭的语气还很自傲。
秦绛听到外面吵嚷,也探头出去。“余郎中,你怎么也来了?”她特意趁着余寒玉不在的时候离开的,余寒玉说她救过他的命,他们是朋友,自己的事情,余寒玉都要插手。
秦绛不喜欢别人替自己做决定,他将怀孕的事情告诉祖母,却没跟自己说,自作主张这一点,她很不喜欢。
余寒玉策马过来,“你去淮南,不带我,路上谁照顾你?”
“在下也可以照顾小姐。”李昭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获得她的许可。
他们两个都快把秦绛绕晕了,特别是这个世子,听说三天两头就送补品过来,秦绛对他没有熟悉的感觉。
“世子高升,小女还未恭贺。”
李昭如今已经是刑部尚书,分管牢狱。
他不好意思低头,“让小姐费心了。在下向陛下告了假,要去探亲,所以小姐不必担心。”
秦绛哑然,她没有担心。她担心什么,自己要去淮南,没打算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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