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侯府的祠堂比别的勋贵人家建的更大。
无他,全因祖上牺牲的先烈更多。
牌位更多。
徐砚青静静看着面前森森然的黑色牌位,眸光从一排排的名字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了“先兄徐勋”
四个字上。
那是他的父亲。
他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将他抱在膝上,殷殷叮嘱:
“砚青,长大后一定要做一个有担当的男儿,保护你的祖母、保护你的母亲,保护你的妻儿,保护咱们侯府。”
他当时用奶乎乎的声音问道:“父亲,怎么才算保护她们呢?”
父亲思考了一瞬,回道,“就是不让她们受到伤害,不让她们伤心呀。”
可是现在。。。。。。
徐砚青的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祖母被他气得捶胸顿足,母亲整日以泪洗面,而妻子。。。。。。
徐砚青回想起早晨在伽蓝院第一眼看到姜渔。
他当时虽然面上不显,但心跳却生生漏跳了一拍。
姜渔和她姐姐矜贵高傲的美不一样,她像一朵山间清透的栀子花,娇嫩欲滴中透出诱人的颜色。。。。。。
他从前被姜姝误导,误会她给嫡姐下毒为了嫁给自己,所以恨透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姜二小姐。
可是这些日子经历过姜姝的出尔反尔,还有什么不明白?
真相他怕是更难以接受。
。。。。。。
身后有脚步声缓缓靠近,将徐砚青从酸涩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他回头,看到徐颂踏着祠堂黑石地板上摇曳的烛光,逐渐走了进来。
“小叔。”
这声音多少有点没有底气。
毕竟这府里,小叔是他最害怕的人了。
徐颂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身旁站定。
只站的徐砚青自己胆颤了,祈求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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