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死了,父亲就更疯魔了,执意要把他培养成一个热爱杀伐的武器。
伏霜泽不愿。
他立在雪地里,仰首望着那冰冷的雕塑,有毁了它的冲动。
可雕塑是死的,疯魔的是人心。
“霜泽……”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脚下白雪变得刺目,红成了鲜血。
伏霜泽回头。
一个青年拖着长刀走了过来,身上青袍破烂不堪,遍布血迹,那刀上也血色淋淋。
伏霐泽唤着他的名字,眼中充满诉求:“帮我报仇,帮我报仇,杀了古江晴,杀光古家人……”
说着说着,七窍开始流血,可怖异常,他的神色变得恐惧又怨毒:“霜泽,铸器古氏假仁假义,古江晴虚伪阴险,杀光古氏族人!听到了没有!”
那怨气化作一道道利刃,毫不留情的飞向了伏霜泽。
伏霜泽不闪不避,任刀刃穿过皮肉,任鲜血无尽蔓延,任痛苦肆意疯长。
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
……
中州武道盛事,麒麟城里却弥漫着一重诡异的雾气。
殷天域贼人未死、或再掀起腥风血雨……这一消息已渐渐流传开来。
一时之间,人们纷纷回想起来逆天大战那几年中州各处血流成河的情景,不免心慌恐惧。
殷天域毁了那么多人,连强大的宗师高手都会折在他们的秘术邪阵里,如今势力不比从前的宗门世家还应付的来吗?
心态好的人觉得不用恐惧,认为就算殷天域还有人活着,也只是丧家之犬,不成气候。
有的人却不那么认为,毕竟这些人都敢挑衅到避轻台上、向中州武道至尊的朝玄茗之下手了,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来的?
试剑大会仍在继续,人们的心头却压抑着阴霾。
遇刺之后,朝玄茗之虽未受什么大伤却借故未再登避轻台,伏霜泽也没再来找过他,万象龙氏出了严重的事,需要他这个苍临武宗之主来统筹处理,大概是没有闲暇。
若说不安,他心里也隐隐有一些不安,伏霜泽这几天很怪。
“主上。”擎持送进来一沓文函,朝玄茗之一一看过,其中也包括阜兰延承这几日的一举一动。
“还是那么不肯闲着,看来跟我作对的感觉对他来说真的很好啊。”
擎持:“就这么任他妄为吗?”
“不然呢?”朝玄茗之半卧在雅室的榻上,透过圆窗注视着湖面,“我动不了他,你们也动不了他。”
“属下无能。”
“不关你的事,下去吧。”
擎持俯身往外走。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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