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你怎么躲到人群外面去了?你在害怕什么?”
赵峰的目光忽然看向人群中的某个地方,大声喊道。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集聚了过去。
众人定眼望去,原来陈大庆不知道何时,已经悄然退到人群的边缘。
只要再越过两三个人,他直接转身都能走出刘家了。
不过被赵峰这一嗓子,这两三人的身位,却是犹如雷池,教他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就被这一嗓子耽搁的那一下功夫,王图鸿就已经给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这些手下都已经跟了他多年,自然懂得什么意思,立即就过去把刘家大门守了起来。
“什么害怕,你不要信口开河!”陈大庆呵斥道,神态却再无初见时的高调张扬,虽然脸色看上去还算镇定如常,但眼底却有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
“那你跑什么呢?”
“谁跑了?”陈大庆怒目道,“我本来就有事在身,只不过顺手送邓氏回来而已。既然你们已经抓到了凶手,那我去忙我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是吗?”
赵峰呵呵一笑,“但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和邓氏勾结、杀害刘家人的凶手?”
“否则半夜三更,怎么就那么巧,你刚好出门,又恰好遇到邓氏,然后你又那么好心,不惜耽误正事,专程护送她回家呢?”
“贼子休得含血喷人!”
“天底下巧合之事那么多,你竟妄想以此诬赖我,莫非真以为我陈某人是软柿子?”陈大庆指着赵峰,一双细小的三角眼露出一抹凶光,森然威胁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赵峰如泰山自若,对陈大庆的威胁视若无睹,缓缓道:
“刘家人死在刀下,凶手的刀上,必然沾有血迹。”
“我出现在这个现场时,血还是新鲜的,没有任何活人,但随后你和邓氏突然返回,撞见了我。”
“想必是因为你们杀了人前脚刚离开,却还没有走远,看见屋内有灯火亮起,担心刘家人尚未死绝,所以又去而复返吧?”
“如此一来,你必然来不及擦拭刀上的血迹。”
“你可敢把你的配刀拔出来,让大家看一看上面是否有血迹?”
话音落下,赵峰看向陈大庆腰间的配刀。
事实上,初时他并未注意到此人身上的配刀,但随着此人一而再、再而三跳出来诬陷自己,十分积极,他就无意间注意到了此人的配刀。
一看他就发现了异常,此人的刀竟然是佩戴在左腰间,而反观王捕头等人,却都是将刀佩戴在右边腰间。
在他的印象中,刀讲究实用,需要处于右手能随时握住刀柄以便出刀,但又不妨碍行动的地方,系在右边腰间最合适。
剑则是君子所佩,讲究尊贵、派头,而从刘家的堂屋布置就不难看出,这个世界也是以左为尊的,因而通常佩戴在左腰间。
然而陈大庆却是将刀佩戴在左边腰间,以佩剑之法佩刀,着实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于是自从那时起,他便产生了对此人的怀疑。
或许他这个怀疑的起因未必正确,但随着案情在脑海中一一抽丝剥茧,却令他发现所有矛头都指向此人!
果不其然,随着赵峰话音落下,其他人的目光也纷纷注意到了陈大庆的佩刀。
这不看没事,一看就不得了了。
马上就有人发现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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