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汐觉得自己跟李承涵说不通,李承涵却又觉得羽汐有些小题大作。她不就是希望自己对卢怜心好一些吗,自己对她好便是。至于其它的,李承涵觉得自己也无能为力。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羽汐是希望他能够多爱一点怜心,可是爱这个字真是很难说的,不是你想怎样便能怎样的,这世上最难控制的恐怕就是自己的一颗心吧!
回到幽竹苑,羽汐觉得有些胸闷,那是被李承涵那颗木头脑袋给气的。他既然已经娶了怜心,就应该把怜心放在心里。她不要求他把怜心放在心尖尖上,可是最起码,他的心里应该有她吧!看着李承涵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她就知道,他的心里压根就没有怜心。可怜的怜心啊,她的心里还一心一意装着李承涵呢!
“主子,别生气了。”绿竹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上。
“谁说我生气了?”羽汐堵气地反问,心里头不痛快,总想发泄出来。
“呵呵……”绿竹轻笑起来。有时候,她总觉得羽汐就是一个孩子,那一点心思全写在脸上,一目了然。既然是个孩子,就总会有不讲理的时候,所以,绿竹只管抿着嘴笑,并不反驳她。
“我有那么明显吗?”羽汐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这也是她的一大特点,明知道自己错了,便不会撑太久,很快便露了原形。
“也不是很明显,就有那么一点点。”绿竹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真的只是一小点。
“我真不明白,女人于男人而言,到底算是什么?”到底还是忍不住发脾气,羽汐低吼起来。她当然不是指望着绿竹能够给她一个答案,她只是心里头不满意,想要说出来而已。“他既然娶了怜心就有责任对她好,可是你看他那副样子,哪里有半点把怜心放在心里。绿竹你告诉我,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
绿竹自然知道羽汐心里头的那点不痛快并不是仅仅因为李承涵,还因为羽汐心里头的那个男人。他一声不响地去了沿海,提着脑袋与东洋鬼子搏斗,羽汐心里头是很担心的,可是又不能说出来,甚至不能高明正大的去问问情况,心里的那份牵挂自是不言而喻。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不满的,何止一次地跟阿俏嘀咕过:“即便不能够写一个明信报个健康,送个暗信总是可以的吧?总要让主子知道,他很好,没出什么事吧?”
一个月了,杳无音讯,对羽汐来说真得是一个煎熬。以前,不管南宫羽轩走到哪里,隔上一两天,她总是能够收到他的,哪怕上面只有一两个字,看到他熟悉的俊逸字迹,她的心里便安安定下有了着落。可是现在已经一个月了,他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更让羽汐难捱的是,她还不能去打探他的消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夜深了,羽汐在灯下看书,书是阿俏偷偷摸摸从宫外搜罗来的志异小说。绿竹在廊檐下的过道已经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了,搓着手,不时张望着,
有些还低咒几声跺跺脚。羽汐坐着没有动,头都不曾抬一下,心里头其实也忐忑不安,时不时坚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今天,安姑姑已经不止一次来问阿俏在哪里了,羽汐只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她。可是,直到此时,阿俏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李承嗣发现了什么?一个东宫正妃娘娘准备逃跑,这件事,应该是能够引起整个大风朝的轰动吧?
“咚”一声,墙边传来一声轻响。
“谁?”绿竹压低声音问。她害怕惊动外面巡逻的士兵。
“我。”回答她的声音也压抑着,但绿竹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是阿俏的声音。
她连忙奔过去,扶起阿俏,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暗夜里,她看不清楚阿俏到底怎么样了,但是阿俏的功夫她是知道的。平时进出东宫都能够做到来无影去无踪,此番却弄出声响,自然是受了伤。
“不要紧,你赶紧扶我回去吧!”阿俏喘着粗气说道。
绿竹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搀扶起阿俏来。羽汐在外面听到了动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很快便又安定下来。阿俏还未进屋,她便已经站了起来,熟稔地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了药物。
“绿竹别进来了,扶她去卧房。”声音也压得极低的,不敢惊动任何人。
“是。”绿竹自然心中也惶惑,但是听到羽汐轻轻的清亮的声音,心里也便安定下来了。
阿俏被绿竹搀扶着躺在了床上。
“你去打水,我来帮她换衣服,要快。”羽汐利落的吩咐。
“嗯。”绿竹看到阿俏腰侧那一片殷红,忍着眼里的酸涩,匆匆地离去了。
“是谁?”羽汐一边迅捷地给她脱衣,一边问道。
“东宫的。”扯到伤口的时候,阿俏了一声。
“有没有认出你来?”羽汐手上并没有停滞,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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