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是事实,如果把觉非放在兽人数十万大军之中他的确能够安然无恙地进出,只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它不能代表兽王会甘拜下风更不能代表他会俯首称臣!
觉非针锋相对地回道:“彼此彼此,你也让我吃了一惊。我在想你我是否都该重新考虑一下了,或许合作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兽王明知故问:“你同意割地与我合作了?”
“呵呵,你确实有点冥顽不灵!”觉非也是笑容满面,但话中包含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答应撤兵,我便给你保证,否则……”
“否则怎么样?”
觉非看着他,面部不带一丝感情:“否则,人族痛矣、比奇亡矣!”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很简单的一道选择题——进,则双方都不利;退,则海阔天空。只是这么简单的一道选择题却让兽王为难,他大笑,可眉眼间那丝无奈让他即使是大笑也变成了苦笑。
“你不用再说了,我现在不会也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他最终还是拒绝了觉非,但语气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决绝,“或者下一次我能给你一个交代,就在暗黑森林之外、五日之后!”
暗黑森林,花草之间,一名小精灵正慢慢地走着,满怀心事。
她叫斯艾,精灵一族的大族长,与觉非定下血之契约的人。自从击退上次兽人的袭击之后,暗黑森林就一直很安静,兽人再也没有过来骚扰过。可是,这里太安静了,对于一个充满童真的小精灵而言是绝对无趣的。所以每当她闷了,无聊了,伤心了总会从古木宫殿里跑出来然后小跑着来到这里。
她是不喜欢飞翔的,因为只有当双足踏着泥土的时候她才能感受大地母亲的温情,也因为多年前她与“觉非哥哥”的对话……
“你一定是因为觉得飞行对我们精灵来说会更加轻松更加快捷才问的吧,不过飞行固然如此,但却会让我们渐渐忘去根本——大地是我们的母亲,只有踩在她的怀抱里感受着她的温暖她的气息,精灵才不会失去这唯一的寄托才不会丢失信仰!”
“‘天空是父,大地是母’,这一点我们从小就知道了,”回忆里的那个女孩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像敬重父亲一样敬重天,但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大地母亲——对于孩子们来说母亲才更令人感到亲切你说对不对哥哥?”
……
“对不对呢哥哥?”斯艾盯着自己光着的脚丫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地说,“再过几天就是我五百岁的生日了,到时候我也会正式继任大族长,你会不会过来参加为我庆祝呢?”
不觉间她就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那里别无它物,只有几株大树挺立,仿佛已经一动不动地站了千年万年。
然后他就伸出可爱的小手指由左至右地慢慢数到了第七株:“前几天做的风车应该还没烂吧,不管了,我还得重新再做一个,要不然哥哥回来了他就可能看不到这么可爱的风车了!”
身后透明的羽翼扑哧扇动,一枚枚落叶就飘忽着来到了她的手中,翻叠折转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美轮美奂的树叶风车。
她用小手挖开了第七株树下的泥土,在那里取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之后现出来的还是一架美轮美奂的小风车,虽然那些叶子已经变得萎黄说不定再过一两天就会碎掉了。
“真的坏掉了,早知道我就该多拿几张油纸过来的!”斯艾把那假萎黄的风车拿了出来,然后盯着新做的那架看了半天最终把它换进了油纸包,“哥哥你可要快点回来看斯艾啊,人家都已经为你做了那么多的风车了!”
四周,一如既往地安静,而那些被挖开的泥土又在她双手小心翼翼的挥动下重新被填了回去,埋下了一份等待滋养了那等待的焦切心情……
觉非当天就又重新回到了国宾馆——那个属于埃尔德又被埃尔德势力重重包围的地方。
他扭着脖子看了看四周,然后随手抓过一个挑着担子卖菜的说:“今天的菜卖得怎么样啦,是不是没有一个人来买呢?”
那卖菜的原本惊慌的脸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他点头笑呵呵地应是,然后又说道:“您要不称一点过去?这里的菜绝对新鲜!”
“新鲜你个头啊新鲜!”觉非忽然把他的菜担子打翻在地,怒气冲冲地说,“给我滚,滚回去告诉木里?可让她聪明点,以后要派人来监视我也要派些机灵点的!”
卖菜的一边惊慌地收拾着倒倒在地面的蔬菜一面很无辜地说:“客官您不买也就算了,凭什么打翻我的担子,我上有老下有小出来卖菜容易嘛我?!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带着哭腔的话语很快就吸引了来往于国宾馆内外的工作人员,人们对着怒气冲天的觉非指指点点,似乎是在那里数落他的不该。
“还跟我装?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衣服让你那些鬼烂的兵器全都掉出来?!”觉非原本就火大,现在看到这些笨得要死的监视者火气就更大了,“以后要监视别人就学得聪明点吧,在国宾馆前面卖菜,你能卖得出去么?!哼!”
然后他再次把那菜担子踢翻,扬长着走进了国宾馆,而那“卖菜的”则丢了那些蔬菜诚惶诚恐地跑向了不远处的一个人,而那个人则是在国宾馆前卖鱼的……
第四五一章
觉非当天就将金属哨子交人带还给了木里…可;但三天过去了国宾馆外的“流氓混混”“卖菜卖鱼的”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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