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乎快变成死鱼眼的觉非,唯一随行的雪歌忍不住说:“老师,您看我们是不是弄错什么了?”
“什么?”觉非奇怪地看着她,一脸的不解。
“您看,我们从一大清早就开始出门了,可到现在了却还一无所获。”雪歌说道,“我想了好久,这或许跟我们所询问的对象有关——您想啊,人家好歹是一族之王啊,在其普通老百姓眼中总会余威犹在了,我们问这些普通老百姓兽王的信息,他们会说才怪呢。先不说他们是否敢说了,就算他们胆子很大,可问题是普通老百姓平时根本就接触不到王者,他们哪会给出正确的消息呢?”
“呵,你说得很对,的确是这样的。”觉非接道,“我原本以为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兽王的处境该是树倒猢狲散的局面,却没料到竟是如此‘威风凛凛’!我不管它这是淫威还是威信,总之它给我们上了一课,那就是千万不要小瞧了兽王——他是一个值得我们去研究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雪歌还能说什么?她只是望着来去匆匆的人群忽然想知道觉非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当然是继续了!”觉非回答地毫不犹豫,两眼直盯住她的眼睛,仿佛她应该知道一样,“知彼方能取胜嘛,我们总不能太过盲目吧?不过对象是该换一下了,咱们找那些大腹便便的达官贵人去,他们应该会知道。”
“找达官贵人?”雪歌几乎惊叫,“就我们现在的模样,去找达官贵人?!”
“别不相信啊,”觉非忽然变得嬉皮笑脸的,“去问问达官贵人怎么了,不就是换换装说说谎的事么?来,老师我给可爱文静的雪歌买衣服去!”
说毕他便转身而去,雪歌只好一脸不解地紧紧跟了过去……
下一刻,街头上出现了两名白衣白褂的男子。年纪轻的那位手里举着一方帆布,上书“疑难杂症手到病除,命运前途一看便知”十六个大字,而那年纪稍大者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大摇大摆。
“老师啊,”面对路上行人诧异的目光,年纪轻的那位轻声对后面那人说,“您要扮郎中就扮郎中要扮算命的就扮算命的,干吗非要来个游医、占卜二合一呢?”
“你懂什么,”后面那人得意地呵呵直笑,“当官的无非就是想要个健康、知道个前程嘛,所以我这打扮正好符合了他们的要求,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自动上钩啦!”
“您听过这么一句话没有?他们说治一种病的是好药,包治百病的是假药,药到病除的是毒药——您呢?”年轻人饶有兴致地问,“您是什么药呢?”
“切,我自然是好药了!”稍大点儿的笑了,指着前面一人说道,“你看,那不就有人来找我了么?”
是有人找,一名兽人忧心忡忡地朝他们俩走了过来!
“手到病除么?”那人指着帆布上的字不大确信地问,“通常不都是说‘药到病除’的吗,到了你们这儿怎么成了手到病除了呢?还有,看上面的字迹都好像还没干的样子,该不会是骗钱的吧你们?”
年轻那人一阵脸红,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不说一句话。年长的那位赶紧走了上来,哈哈大笑说:“客官这是说哪里话呢,我们怎么可能会是骗钱的呢?跟您这么说吧,只要经过我们的手那就没有治不好的病症,但前提是——病人必须要非富即贵,我不给普通人看病!”
他傲慢地扬起了头,训斥那年轻人说:“别人不信任我们,没有关系,你何必生气得连脸都气红了呢?!看来我这次带你出来果然没错,是到了该给你练练修养的时候了!”
兽人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就说自己家的主人是大官,“贵”得不行了!
“那正好啊,”年长者眉头一扬说,“不过丑化先说在前头,给你家主人治病可以,但治好后必须要给我们丰厚的治疗费,要不然,嘿嘿……”
“要不然怎么样?”
“我能治好一个人的病自然也就可以把病给他重新安上了!”
他这么一说,兽人就更加相信他是个名医了,要知道普通的游医可不敢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嚣张!
于是他换上了一副恭维的表情说:“这个一定一定,只要您能治好我家主人的病,要多少酬劳就给多少酬劳!”
“那就走吧,别愣在这儿了!”
三人穿过一条马路,在一座气势恢宏的住宅前停了下来。
“神医您稍等,小人先进去通报一下啊。”
年长者说声随意就目送着那兽人进去了,然后小人得志般看着那年轻人一阵发笑。
年轻人忽然很正经地看着他,同时说:“老师,我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年长者疑惑地看着他,示意他说说看。
“我发现吧……”年轻人故意拖长了音说,“我发现其实你也会瞎掰!”
“单纯的雪歌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年长的那位轻拍着自己的脑门一脸的惋惜,“为什么,为什么天才的我在人生路上会如此寂寞呢?唉唉唉!”
“天才的觉非老师,”雪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也学着他的样子说,“跟你这么自恋的人在一起我的人生才叫寂寞呢!”
觉非正想开口反驳却忽然闭了口,因为他知道已经有人出来了。
“两位快请进吧,”先前进去的那人热情地说道,“我们主人让二位进去,并且说了只要您们能治好他的病必定会重重有赏的!”
“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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