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柔轻抚着岳皇后赏赐的玉瓶,指尖触到瓶底一处细微的凸起。
她不动声色地转动瓶身,一张薄如蝉翼的绒布悄然滑落。
"侧夫人,这是什么?"语嫣疑惑,"看起来像是地图?"
"这是华清宫的地图。"姜苡柔笃定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皇后娘娘倒是做事悉心。"
荷贵院里,偷听的丫鬟匆匆回报:"夫人,皇后娘娘让柔夫人在太后娘娘寿诞时献香,叫什么香来着?奴婢想不起来名字了。"
王淑宁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案几上,溅出的茶水染污了绣着金线的袖口:
"管是什么香,她也配去行宫参加太后老人家的寿诞吗?"
"夫人,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张嬷嬷低声道,"柔夫人去有理由,不过若是。。。。。。"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王淑宁冷笑道:
"不错,若是她去不了呢?不就得罪了皇后娘娘的赏识吗?这贱人,上回抢了本夫人去狩猎的机会,出尽风头,这回我绝不能让她再得逞。"
张嬷嬷道:“夫人,听说有一毒物能让人毁容。。。。”
王淑宁狞笑道:“把那几匹苏锦取出来,本夫人要赏赐给柔夫人,你们去做准备。”
墨凌川踏入养心殿时,殿内龙涎香缭绕,焱渊帝正倚在龙椅上批阅奏折。
他抬眸扫了一眼,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却在墨凌川翻动奏折的瞬间,定格在他袖间露出的檀香佛珠上。
那串佛珠,与姜苡柔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焱渊帝攥紧手中的玉扳指,指节泛白,心中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怒意。
他薄唇轻启,声音冷冽如冰:“墨爱卿,这佛珠手串倒是特别。”
墨凌川闻言,低头看了眼腕间的佛珠,笑道:“回陛下,这是贱妾亲手所做,赠送给微臣的生辰礼物。”
“亲手所做?”焱渊帝眸色一沉,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喘不过气来。
冷笑一声,姜苡柔,你竟敢做一个一模一样的佛珠手串给墨凌川?
朕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墨凌川抬眸,见帝王面色阴鸷,眼中杀意隐现,心中一凛,恭敬道:“陛下,可是数据账目有问题?”
焱渊帝回过神,压下心中怒火,转而问道:“过几日母后寿诞,不知你打算送什么给她老人家?”
墨凌川答道:“微臣备了薄礼,小小心意,还望姑母能不嫌弃。”
汇报完毕,墨凌川正欲告退,焱渊帝忽然冷声道:“爱卿届时把家眷带上,一起恭贺母后寿诞。”
墨凌川心中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躬身道:“是,陛下。”
走出养心殿,墨凌川攥紧拳头,骨节泛白。
低头看着腕间的檀香佛珠,回想起焱渊帝方才的神色变化,心中狐疑:陛下为何突然让我带家眷?难道是因为姜苡柔?
这佛珠……究竟有何蹊跷?
养心殿内,焱渊帝从龙案抽屉中取出那串沉香手串,眼中寒意森然。
他猛地将手串摔在地上,佛珠四散滚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全公公端着茶盏进来,险些被砸到,慌忙跪下:“陛下,这是怎么了?”
焱渊帝冷笑一声,声音如刀:“狗奴才,捡起来!”
全公公战战兢兢地将佛珠捡起,双手呈上:“陛下,这手串您昨日还戴着,怎么今日就……”
焱渊帝一把抓过手串,指节用力,仿佛在碾碎姜苡柔的脑袋。
他狠狠一扯,佛珠噼里啪啦掉落在地,滚得满殿都是。
“她送给朕一个沉香的,又送给墨凌川一个檀香的,都说自己亲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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