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寒卷过长街,满城梅花渐渐露了花苞。
叶湘和金儿也换上了冬衣,两人就几天没有来悬壶医馆,伙计一见人便喜气洋洋的迎接,“叶大夫来了,这几天可有好多病人寻叶大夫呢。”
那个做梦杀人的病人叶湘还记着,问伙计,却回答道,“那人没再来了,您将病案放在白大夫那没动过。”
白棋是叶湘医馆里请来的大夫。
年纪不大,做事稳重,话也少,叶湘倒是满意。
“叶大夫好。”
自白棋来也没见到过几回叶湘,他也不好奇叶湘的身份,叶湘来与不来他都一样做事。
“可有什么疑难杂症的病人吗?”
话音刚落,白棋就拿出了几个病案,好像就等着叶湘来一样,他眼里盛放的光芒可见他确实痴迷医术,“叶大夫,你看看这几个病人,我开的方子是否准确?”
白棋也是有些傲气的,他的医术在盛京城里也算上乘的,药方也自信是最妥帖的,拿给叶湘看,也有意试探这位年轻大夫的水准。
两人面对面坐着,叶湘看的仔细,翻过其中一人的病案,凝眸片刻道,“这人常年头晕目眩,经常气急,且呼吸困难,胸痛胸闷,下肢水肿,你断他是血亏之症,开了当归芍药散合方是没错的,只是这人还有下肢水肿,应当是经常手中冰冷,遇凉加重,应当还伴有阳虚,药里可加人参,炙甘草,干姜等草药。”
白棋拿过去仔细一看,又回想了一番这人来看病时的模样,发现却如叶湘所说,是他凭借经验来诊断,不够仔细。
“叶大夫细致入微,白某佩服。”
“谈不上,医术本就你之长补我之短,我之长补你之短。”
这话白棋记住了。
“这些人都跑什么?”
伙计站在门口,纳闷的声音传来。
叶湘走到门口一看,果然有许多百姓往着一个方向跑,像是去瞧什么热闹,伙计最爱瞧热闹,拉住一位老者,问,“老伯,你们跑什么,前面有银子捡吗?”
那老伯着急走,只道,“听说前面发生命案了,有死人刚从井里捞起来。”
伙计一听那还得了,“叶大夫,我也能去看看吗?”
叶湘叫上了金儿,留下白棋在医馆,三个人往前方去。
两条街外,已经被围着水泄不通。
这地方住的人多,门口有一排石榴树,石榴树底下有一口井,附近几户人家都是用这井里的水。
人就是从这井里被捞起来的。
伙计人灵活,拉着叶湘和金儿就钻进了人群,是寻了一个离事发地最近的地方。
就见井边躺着一具男尸,约摸三十来岁,不高,国字脸。
边上还有一位啼哭的妇人,年纪差不多,模样倒不错,哭起来也梨花带雨的。
就听知情的邻居唏嘘道,“这刘发人挺老实的,与婉娘也十分恩爱,就没听他家吵过,也不知是与谁结了仇,竟将人直接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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