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映篱和陈仕领撕破脸的时候,其实就想过会是这个结果,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因此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乖巧地说道:“我知道了,爸爸。”
陶羡君见状,安慰陶映篱道:“别担心,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咱们不去受那个闲气。”
于是这天陶映篱一到办公室,就和唐会计说了自己离职的决定。
对此,唐会计丝毫不意外,“也好,不然在这里待着,十有八九会被穿小鞋。”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陈仕领敢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靠的自然都是他亲爹陈厂长给他的底气。
而陈厂长之所以看起来不像陈仕领那么恶劣,也并不是因为他人品比陈仕领更高尚,只是因为他年纪大城府深,是个更会伪装的笑面虎罢了。
得罪了这种人,往往被算计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在唐会计看来,除非陶羡君这个老同学大脑出问题了,才会在得知女儿被为难之后,还留她在厂里应付陈厂长这个笑面虎和他的畜牲儿子。
虽说唐会计把陶映篱推荐进来,确实花费了精力,但陶羡君的决定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所以当即也没有犹豫,直接就告诉了陶映篱离职的流程。
陶映篱考虑到唐会计还要在厂里继续工作,不好得罪厂里领导,便也没有多麻烦他,知道了离职流程之后,就打算和陆铮一起找对应的办公室办手续去了。
或许是因为昨天才散布了谣言,想过来看看效果,陈仕领今天也早早地就来到了纺织厂。
他走到陶映篱的办公室,想看笑话,正好迎面碰上从办公室走出来的陶映篱和陆铮。
“哟!这是找到下家了?”陈仕领的语气酸溜溜的,说得好像陶映篱和他谈过似的。
陶映篱冷笑了一声,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了陈仕领一番,把对方打量得浑身不自在之后,才施施然地说道:“陆铮是我男朋友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听别人说,我和陆铮谈恋爱的事,就是你宣扬出去的。怎么,你回家睡了一宿,失忆了?”
陈仕领没想到陶映篱一个小姑娘好意思把处对象这种事挂在嘴上,眼下被当众揭穿,面皮顿时有些挂不住,嘴硬道:“你可别瞎说啊,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再说了,你要是光明正大,何必怕别人说呢?”
“我什么时候怕了?”陶映篱站得离陆铮更近了,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对陈仕领说道:“只有拿不出手的男朋友被人发现了,才会怕呢!我之前不公开,那是我低调。不过话说回来,你会这么想也正常,毕竟谁要是和你在一起过,恐怕都会觉得丢人吧!我知道你最擅长以己度人了,所以你的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叫人惊讶呢!”
陈仕领几次三番被陶映篱羞辱,此刻终于忍不住了,跳着脚叫嚣道:“陶映篱,你好样的!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厂子干不下去!我爸是厂长,我让谁干不下去,谁就干不下去!”
听见这番话,陶映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她拉了一下袖口,把手腕上的一颗闪着微光的桃木珠子遮住了,这才演技很差地摆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拍了拍胸口,笑嘻嘻地说道:“哎呀!我好害怕呀!那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过来,是来办离职的呀?”
陶映篱满不在乎的态度,把陈仕领气了个倒仰。
然而他刚靠近陶映篱一步,陆铮就挡在了陶映篱身前,野兽般的浅棕色眼睛冷冷地盯着他,让他一下子从暴怒中清醒了过来。
很多时候,人总是为自己的行为贴上“一时冲动”、“酒喝多了”之类的标签,借此为自己开脱。
可实际上,大多数人真正冲动的时候是很少的。
人的大脑是非常复杂精密的器官,可以在零点几秒的时间里,就权衡好利弊。
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
毕竟那些“酒后上头”的男人为什么回家会打老婆,酒局上却从来不敢打上司呢?
大多数情况下,上司可是远远比老婆要恶劣得多的。
陈仕领刚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下意识就想冲陶映篱动手,无外乎就是觉得陶映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根本打不过他。
现在陆铮站了出来,他的理智就立刻回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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